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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双亲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样,并且明显是跟母亲更近一些。
“那时候的我害怕极了,连哭都忘了,后来妈妈掐了我一下,很重很重,我嚎啕大哭,终于那位父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真是软弱啊,不过比你当年好点。带他下去吧。’”
“这样的事情,大概每隔两三天就会发生一次,每次都是不同的动物,我找到了逃避的窍门,每次都哭,可时间长了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我哭不出了,我的妈妈依然掐我,一次比一次更重。”
“终于她和我都被发现了。那次父亲正在做一只很漂亮的猫,雪白的皮毛没有一点杂质。妈妈刚掐完我,我还没有哭,他就狞笑地转了过来。”
“‘怪不得这么多次他还是害怕地在哭,原来是有个好妈妈啊。’”也许是裴天朗把这段记忆咀嚼了太多遍,他已经在不自觉的模仿他父亲阴阳怪气还有些沙哑的声音了。
顾浅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好,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当时那个无助的小裴天朗,本就害怕的她身体颤抖得厉害。
“他狠狠地踹了妈妈一脚,没有顾忌还被她抱在怀里的我,我跟妈妈都摔在了地上,但是慌乱间,她还是将我很好的护在怀里,拿自己的身体当我的垫子。
他将我拎起来放在很高的椅子上,当着我的面狠狠地踹躺在地上的妈妈,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哀嚎,和那些刚开始被放血的小动物一样凄凉。”
明明是无比凄惨的事,裴天朗说的时候却不像是发生在他童年时期的事情一样不痛不痒,他似乎只是一个看着惨祸发生的旁观者、叙述者,而不是那个鲜活的,会哭会笑的孩子。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悄悄挪了挪,装作很意外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摔得头破血流,父亲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将我拎起来带去找医生了。
在包扎的时候,他给我拿了一个金锁,很漂亮,当时我不知道所以很喜欢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我才发现,那不仅是一个金锁,还是一个窃听器。”
“之后,妈妈越发谨慎,不肯与我多说半个字,像个灵魂死去的机器人,该喂饭时就喂饭,该哄睡觉时就哄睡觉,连读物都是那位父亲精心挑选过的,或者说,是他自己的经验所谈?”
“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生命是无比脆弱的,心脏,后脑,动脉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下手重一些,生命就会消散,像被风吹落的沙子,可是为什么人们会认为生命很坚韧且美好呢?因为在那些愚蠢的法律道德条文下,很少有人做出伤害生命,尤其是人命的事情。
而且就算他们做了,也没能力全身而退。所以,当你到无论做了什么都能保全自己的时候,就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时候,比如我现在的状态。
所谓什么敬畏生命都只不过是一群不想被别人发现高级乐趣的人编造出来的谎话,把生命捏在手里,将他的死活,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捏在手里,难道不是最高级的乐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