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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杜导！”
“干嘛，吃了么，有什么事吗？”杜宋的声音听着格外萎靡但是并不妨碍他凶巴巴的。
一旁传来了副导爽朗的笑声，“你别介意，他这人发了脾气就这样，余韵悠长，生气的状态能持续一整天。”
“嘁，要你多嘴。”杜宋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哈哈哈。”漆黑的画面中也传来顾浅爽朗的笑声。
“没事，我就是吃完饭出来溜达一下，顺便来问问导演，这宣传照怎么样？下午还要不要重拍？”
杜宋正看着，“恩，也就那样，你明白我意思么？能看得过眼，但我觉得吧……还没内味，反正你们闲着，下午再拍吧。”
顾浅没说什么，答应得很爽快，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拍才是杜宋的工作风格啊。
“诶，不过杜导，这两天的微博你看了么？”
“微博？”杜宋语气疑惑，好像在认真思考这是什么东西。
“不看，这有什么好看的，多浪费时间啊，我有这时间，为什么不工作呢？”
“啊，没事我就问问。诶，杜导，你现在知道上次陪我来面试的人是谁了么？”顾浅语气戏谑。
杜宋不认识顾西年这事，足足做了夏露栾阮甜甜一个月的笑料。
“去去去去，秀什么恩爱，我知道！顾西年嘛，顾林集团的顾西年。走走走，别在我这炫。”杜宋没什么好语气，还嫌弃至极。
“那我作为顾西年的未婚妻，作为顾林的准总裁太太，杜导，我要是想把现在这男主换了，您看成么？”顾浅语气诚恳。
手机被顾浅塞在兜里，画面是黑的，看得人可能不知道。当时现场的气氛，那叫一个尴尬，几个副导面面相觑。
在场的工作人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所措。
倒是杜宋，本来就没从生气中走出来，这句话倒也没有加剧他的生气。
“啥意思啊，你想换成谁？”不过还是能听得出，杜宋的语气严肃了不少。
“我想换回原来那个啊，原来那个不好嘛？”顾浅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似的，语气如旧，甚至还带了一丝无辜。
“啧啧啧，顾浅，你说说你，这么会演戏，怎么就评不出别人的演技呢？那个叫梁鹿的什么演技啊？要不是我找不着想要的，我能用他？你知道我定下他的时候，我有多绝望么？我甚至觉得这部戏会是我人生中的败笔。”
“而且那天的事我可都知道了，你说说，人品差就算了，演技还不好，这以后还有什么出路？”杜宋语气轻蔑至极。
好像说的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流量小生，而是一个十八线演员。
“好在上天保佑，陆雨琛结束了话剧巡演，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要来试试了，这你说说，芝麻和西瓜，你选哪个，不对，你都分不清芝麻和西瓜。又好在，投资方也好说话，说换就换了，你还别说除了这帮子笨蛋演员，这工作还真挺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