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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时候,肖毅已经起床整装待发,Scar经过一夜的休息,伤势也有所好转。他们换上干净的新衣,把两颗人头包裹好放在挎包里,其余的武器**一概不用。轻装简行才是最好的选择。
肖毅和Scar回国的路线和来时完全不同,他们二人的坐民航飞机秘密潜入,但是回去的时候因为人头的缘故是要走私人渠道。他们先乘坐大巴车从毛熊国的首都到最近的边境小镇,大约6小时路程,然后韩家有飞机在边境小镇等着他们。
从首都到边境的这一路,路是越走越差,人是越走越少。Scar因为带伤,这一路颠簸让他的脸色甚为难看,好在他是铁打的汉子,有坚强的意志。他咬紧牙关,默默忍受这一切。肖毅看着他如此难受,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可以帮忙的。除了早上临行是在一家小药店买的抗生素和止疼药,肖毅再没什么可以用来缓解Scar的痛楚,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好像也没发挥什么组作用,Scar依旧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流。
大巴车最后停在了边境小镇破旧的客运站,肖毅和Scar从车上下来,看着虚弱的Scar肖毅上来扶住他,Scar想甩开肖毅的搀扶,可是竟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因为他现在正在发烧。应该是伤口发炎了,Scar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满意。
“嘿!别太在意,你是伤口发炎了。昨晚取**的卫生条件太差了。”肖毅连忙安慰他,“我们尽快回去。”
Scar也不挣扎什么,就把身子半依半靠在肖毅身子,几乎就是由小毅??拖着走了。好在一切都在事前的计划之后,萨芬家族的线人开着一辆破旧的皮卡来客运站接他们,并且负责把他们两个送到小镇西北一片荒芜的空地,那里有一个简易的停机坪,一架飞机正等着他们。本来不想让韩国栋和韩佳慧担心,所以昨晚受伤的事情,肖毅是轻描淡写的说过,可是如今Scar的情况不是太好,肖毅在飞机上和韩家栋取得了联系,把Scar受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现在伤势的情况,发烧的程度也都一一汇报了。
当肖毅和Scar回到韩家的时候,Scar更虚弱了,他浑身烫的简直像个火盆,肖毅十分焦急,好在韩国栋在知道Scar受伤后,立刻召集了韩家的私人医生团队,Scar一到韩家,就被医生们包围,看到这个阵。仗,肖毅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经过医生们七手八脚的救治,Scar高烧减退,他现在正在韩家的私人病房里熟睡。脸上没有了任何痛苦之色,很平静很满足地睡着。
韩佳慧、韩佳音姐弟和肖毅围坐在Scar的病床前,韩佳音几乎问遍了暗杀所有的细节,肖毅本想把最血腥残忍的一面隐藏起来,但是他偏偏对如何去人头的事情显得格外的好奇。当肖毅讲述的时候,韩佳音的脸色是又好奇又不忍的神色。韩佳慧觉得弟弟太聒噪,怕他打扰Scar的休息,就把他支走了。瞬间病房了就安静下来,韩佳慧
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Scar,肖毅也做同样的事情。
韩佳慧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肖毅偷眼看着他,有些话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佳慧,我能知道你和Scar是怎么认识的吗?”
韩佳慧扭头看向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看肖毅淡淡一笑说:“不如等Scar醒来,你问他自己,其实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他。”
肖毅不在说话,他不是没想过亲自问Scar,但是他又害怕触碰到他内心的创伤,所以肖毅犹豫不决。
“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韩佳慧似乎看出来肖毅的顾虑,轻轻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肖毅没有什么可回答的,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Scar饱饱地睡了一觉,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噩梦。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韩佳慧和肖毅守在他的病床前,似乎有点难为情。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韩佳慧温柔的问。
“好太多了,我现在实战也是可以的。”SCAR语言轻快地说道,这样看他确实没有撒谎。
韩佳慧笑着看看肖毅和Scar,说:“我想你们两个老朋友应该有私房话说,我就先回避了。”说着韩佳慧离开了病房,瞬间就只剩下Scar和肖毅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沉默还是尴尬的沉默。
“霍大哥,你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肖毅率先打破沉默。
Scar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肖毅的话,“霍大哥,你到底怎么死里逃生的,我们都以为你……”肖毅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以为我死了”!Scar利落地接上肖毅的话。“别说你们以为我死了,连我自己都以为死定了。我还幻想着在天堂里看见天使呢。”Scar顿了一顿,“我确实看到了天使。”
回想起3年前坎贝尔南的秘密行动,肖毅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一共16人的秘密小队去执行机密任务,结果遇到伏击,11人死亡,当时敌人的火力太猛,剩下的人没有办法把战友的尸体带走,迫不得已丢下了“他们”,最终只有5个人活着回去,现在来看死的是10人,霍利民逃脱一劫。
肖毅不敢回想当时的情况,因为在姚小妹他们牺牲之前,肖毅噩梦中出现的一直是坎贝尔南的惨景,直到他亲自带队后,遇到了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肖毅的噩梦才渐渐换了主题。面对“死而复生”的霍利民,那些一夜夜惊醒他的噩梦再次爬上了肖毅的脑海。肖毅怎么也掩饰不住痛苦的神色,将头深深埋在双手间,想拼命赶走那痛苦的记忆。可是越是拼命想要逃离那是的回忆,偏偏越是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肖毅竟然忍不住抖动肩膀,他在心被残忍的回忆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