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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僵,有些尴尬。
当初他选择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即是担忧,也是因为恐惧。
谁能知道,即便镇西将军名声在外,深受百姓爱戴。可镇西将军也有鬼将之名,都说他是恶鬼托生,这才有如此威武之气,能将匈奴一举赶回草原去。
因为镇西将军嗜杀成性,他日死后,连地府都不会收他。种种传闻加诸在他身上,陆彦墨仿佛就真的成了传闻中的可怖鬼怪,叫人不敢亲近。
月白是女子,胆子小也是应当的。陆彦墨不敢让她知晓,也是担心她得知此事后会因为恐惧离他而去。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何况,他自离开军中后,便几次变换身份。根本无人能够找到他,而且当年他投军,也并非是用了陆彦墨之名,而是顶了他人的名字。
虽然镇西将军护卫了东海国,可是在黑市上,他的人头一直位于悬赏榜的最高处,价值十万黄金。
哪怕知道对付不了他,可这十万金,也能逼人痛下杀手。这些亡命之徒才不在乎他是谁,他们眼睛里只能看到利益。
陆彦墨拼尽力气,才能换来今天安稳的生活。他本就不重权利,对于谁来当皇帝也不曾关心。可一旦牵连到他的家人,他就是拼死也要将他们打回去。
他不敢暴露自己,也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这么一瞒,便到了现在。假如不是苏月白提出要和离,他可能会选择继续隐瞒下去。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比她知道这个秘密要来的安全。
可今日,他要是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彦墨轻咳一声,对妻子的不满视而不见,径自讲述道:“娘子可知道镇西将军?我今日,就要讲一讲镇西将军的故事……”
苏月白叹了口气,蹭着进了被子,脑袋枕着软软的羽毛枕不发一言。
好吧,随他吧。这人也不知道是发的哪门子疯,非要给她讲什么睡前故事。
平心而论,陆彦墨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很平淡,没有花哨的段落,也没有华丽的描述,可就是这样平铺直述,娓娓道来间多了一分真实。
在他的叙述中,那位少年将军渐渐有了血肉,更像一个真正的人。他渐渐走到苏月白面前,面目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当初一定很苦。”
“嗯?”
“我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一个小少年在军中,要经过多少次战争和鲜血的洗礼,才能坐到那个位置?又经过怎样的努力,才能带领一支别人断定注定会输的军队,凭借着一身血性,将匈奴赶出东海?”
陆彦墨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声道:“可许多人对镇西将军是又敬又怕。敬他保护了东海,怕他嗜杀成性。即便他骁勇善战,保护了黎民百姓,可弹劾的折子还是一封接着一封送到圣上面前。
战争时,需要一个人挡在前面,保护所有人。而平和时期,这个曾为了保护所有人而牺牲的军队,便再没了用处。他们被批判太血腥,被认定会对国家造成威胁。连百姓也认为,镇西军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