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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讳儒儒雅的脸上也上也露出惊愕之情。
“又来了什么,这样好的气氛为何总是时时有人打乱?”斐玉心下暗叹,烦不胜烦地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头看去。
却见一劲衣短袍的男子溯水而来,他一路经过之处皆有学生纷纷起身倒好,没多久这动静就传到玄震学子这边,继而被商以道与秦讳儒看到。
斐玉遥遥看去,原来又是个熟人。
章频。
斐玉转回身,抓了颗青裸子吃了,打定主意依着师兄刚才教授的方法——不去理会。
他用脚都能想得到章频是来干什么的了。
但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正在此时,又有一羽殇从上流曲水处流下,顺着清澈见底的涧水打着转儿晃悠悠的漂浮着过来了。
“不会吧?当真这么巧?”斐玉盯着那羽殇,心暗道:“怎么看这游水,怕是正好要停在我面前呢?”
果然没一会儿,羽殇掠过萧行简,掠过商以道,因为水涡又溜溜地转了两圈,恰好卡在一颗青花卵石上,稳稳地在斐玉面前停住了。
同一时候,章频也走到了斐玉身后,他见了那羽殇,立刻起性大笑起来。
“看来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好啊,”他高声道:“山长大人,各位教谕,章频今个儿来晚啦!”
看来章频很得几位教谕的喜爱,不仅几人各个点头示意,还有一个胖胖的教谕指着他道:“章频你小子,应当自罚三杯!”
“是是是,王教谕说的是,”章频一脸惭愧,连连称是,只不过话锋一转,指着斐玉道:
“但是王教谕,这回儿正是我们斐玉公子一展才华的时候呀,斐玉公子初入岱殊,我们都不曾听过他的名字,不借此机会好好表现,向大伙儿介绍介绍自己,免得徒惹事端呐。”
章频与冯演可不一样,一来他本来就是天乾堂的学生,是书院里头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他如今未及弱冠,却天赋惊人,年纪轻轻已是学亘古今,才华横溢,可以说是深受学生们的追捧,一举一动都会引动学子间的潮流。
二来他在各位教谕面前也极有脸面,刚才冯演与斐玉说话,仅有萧行简、秦讳儒等人知道前后,或有耳通目明的教谕虽然瞧了几眼,却也没放在心上。
可章频不同,他一路走来,已经惊动了所有学生,高声道歉,也引起了教谕们的注意,此时这一番话说出来,教谕们还相继点头呢。
便是山长穆寻,也不曾多想,只是摇头与身边的闫教谕叹道:“心意难平,少年意气,章频还需要多磨炼磨炼。”
知道两人官司的商以道、屠苏、秦讳儒注视着此景,虽然他们知道章频心思,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个个面露不安之色,却仍坐在原处,只是密切的关注着事情发展。
只有萧行简霍然起身,冷冷地瞧着洋洋自得的章频。
“师兄!”斐玉没有站起来,他再一次的叫住萧行简,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萧行简低头看向他,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到小师弟斐玉正双手捏着羽殇的半月双耳缓缓站起,而原本停在曲水上的羽殇则不见踪影。
看到这,萧行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位小师弟,竟然是要把酒喝下——
所有人都看到了斐玉的举动,不仅是萧行简,商以道、屠苏几人,甚至连教谕们与山长穆寻,都是满脸的意想不到。
章频也是吃了一惊。
以他的身份和本事,这时候早就已经打听出来了斐玉的出身——一个由书院大管事穆勉从四五百里外的淮扬接过来的小孩,既无家人相送也无仆从服侍,一身的衣服还不如书院的院服。
这种穷人家的小孩,恐怕连书都没读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拜到了当今三大儒之一的穆寻门下!
因此比起冯演纯粹是看不得斐玉好的误打误撞,章频是笃定斐玉不敢接茬的。
可现在???
萧行简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斐玉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不同于刚才斐玉喝的果酒,是实打实的陈年老酿,连酒疯子屠苏都止不住叫好。
辛辣醇厚的老酒匍一入肚,斐玉白嫩的脸蛋上刹那染上殷红,他顿了顿忍了酒意,嫣然笑道:“斐玉不才,见了今日的盛况也有几分诗意,还请各位老师、兄长们指教。”
说罢,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缓缓吟道:
霁雨夕阳寺,春风红蓼滩。推窗看月卧,挂席破烟行。
神散宇宙内,形浪曲水间。寄畅须臾欢,尚想慰前人!
一时间,曲水上座处一片寂静,唯有远处听不到斐玉赋诗的学生们焦急的探身耳语。
“他说什么了?”
“莫非当真能三息成诗?他才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