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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中,拿起提包,在看到一边的两个兜子时,他转身回来看了看铁头,又跟铁头一起看向王言。
“一起拿着,到时候我就不回来了,你回来带着郝大姐他们母女俩过去吧。”
听见王言的话,铁头主动走了过去,一手一个兜子提了起来。日币面值大,八百万也没多重。如果全是万元大钞,也不过是八沓而已。之所以用了两个兜子,是因为面值不一,多是散票,甚至还有硬币。
如此,王言、铁头二人跟在阿杰身后,出去找中介租房子。这个时候,街面上的人已经都出来活动。通过肤色,可以看到来自不同的大洲,通过语言,可以知道来自不同的国家。人员构成是非常复杂的,有黑人、白人,有来自东南亚各国,或者非洲大陆的,乱的很。
透过本电影就知道,小日本政府,警方,对于这种情况非常清楚了解,再说这些人就这么明晃晃的混在人群中走在街上,不知道也不可能。
处理非法移民的工作难度并不小,而且本来小日本国内也需要大量的这种人来为他们建设国家,所以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与其到处打击抓捕,不如放任他们自发的形成聚集,要更好的监管,行政成本会低很多。是以他们在有意控制,定期的进行清理。
现在是白天,还远不是那些非法入境之人的活动时间,到了晚上,想来应该要更热闹……
只要有钱赚,那么必然就会有人干。跟阿杰说的,介绍工作的中介一样的情况,介绍房子的中介同样也是早先落户在这里的华人。相比起找工作,租房子的难度要高上很多。
因为自己的房子自己心疼,而这些非法入境的人,是没有任何保证的,他们并不珍惜房子,甚至也不很注意环境卫生。但是这地方乱套,房子也卖不上啥高价,房子空着也不行,而且租给这些非法入境的人,租金又要高很多,这是他们无法割舍的。
所以这个时候,中介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们有小日本的国籍,甚至可以说就是小日本了,他们是跑不了的。也是这样,他们在介绍房子的同时,也要做中间的保证人,出了问题就要中介赔钱。
如此情况,租房子的中介费有多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王言现在有八百多万的巨款,肯定是无所谓的。甚至他就算身无分文,也可以让中介把房租给他出了,这种事儿他能干的出来。威胁恐吓,他从来拿手。
他很果断,一共看了三套房子,就定下了一栋离原本阿杰等人所在不远地方的一户建。不过这个要比阿杰等人住的大很多,带个车库,有个院子,院里还种了常青的松树。门口的木台阶,大屋檐,还是很有小日本的那种感觉的。当然,这感觉如果追朔的话,他当皇帝那会儿比这高级多了。
痛快的付款租了房子,又乱七八糟的买了生活用品、换洗衣物,等到阿杰带着郝大婶母女俩过来,又让母女俩收拾打扫了一下。她找这母女俩过来,就是当保姆的,当然也算是顺手行个善。在这地方,母女俩相依为命,根本活不好。
如此忙忙碌碌一天过去,算是真的在这里有了落脚之地。
晚上,吃吃喝喝象征性的温了个锅,郝大婶带着女儿收拾碗快,王言三人则是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言哥,铁头哥,要不要出去逛一逛?这里的晚上很热闹的,哪里的人都有,干什么的也都有,吃的喝的也有很多,而且还有欧美那边的大洋马,舒服的很啊,怎么样?去享受享受?我请客!咱们一起去轰炸东经。”
铁头一脸的不理解:“什么大洋马,什么轰炸东经?”
“哎呀,就是欧美国家的女人嘛,胸大屁股翘。轰炸东经,就是轰炸嘛……”阿杰贱笑着,一脸的淫邪样子,双手架于虚空,腰身耸动一下一下的向前顶着:“他们都这么叫,我也是跟他们学的,还说这是来到这里的第一课。”
“不去不去,我可不去。”铁头连连摆手。
“怎么?还要给秀秀守身啊?”
王言看到了阿杰脸上的不以为然,其实阿杰一直都知道秀秀的情况,知道她由张秀变成了江口结子。想来之前的那些年,他给铁头说秀秀的情况也是没说实话的,要不然铁头早都过来了。毕竟秀秀是成了小姐,三合会的那个江口利成只是众多嫖客之一,或许是玩好了,这才娶回了家,还生了孩子。就秀秀做小姐的事,阿杰是怎么都不可能跟铁头说的。
他笑道:“阿杰,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不去就不去吧,出去吃吃喝喝也挺好的,你们俩去玩吧,我一会儿自己出去熘达看看。也不用阿杰请客,算我的,我请你们。十万应该够了吧?给,铁头你跟着阿杰好好玩。我不跟在你们身边,万事小心,不要惹麻烦啊,要不然我怕你们吃亏。”
你才是最大的麻烦好吧……这是铁头跟阿杰共同的心声。才来两天啊,昨天打了四个小流氓,看那样子,还跟着人家去了老巢把人家一窝端了,今天又给小戴一顿胖揍。现在竟然要他们小心……
长吐了一口烟,平复了这一股小情绪,铁头说道:“言哥,谢谢你。”
“又来了。”王言一巴掌拍在铁头的肩膀上:“咱们认识是缘分嘛,既然是缘分,那就要珍惜。就冲你给我一块大饼子,我认你这个弟弟。所以呢,不要总是那么客气。去吧,跟阿杰好好感受一下异国风情。”
铁头嗯了一声:“正好阿杰说晚上要找明天的活,我跟他去看看,如果找到工作,明天就去挣钱。那言哥,我跟阿杰先走了。”
阿杰也打了个招呼,拿着王言才给的钱揣进兜里,带着铁头离开。这钱花的舒服,有一种吃大户的感觉。
他们走后,王言跟着郝大婶母女俩闲聊看电视,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起身出去,向着歌舞伎町的方向。
很快,就到了早上看的那家在歌舞伎町外围的一个偏僻角落的‘又一村’。
不同于早上,现在这家店大开着门,牌匾也亮了灯,甚至还又立了一个粉红的写着‘酒’的牌子,业务比较多。
王言没有多考虑,直接迈步进了店里。
才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染了酒红色头发,梳着齐头帘,瓜子脸大眼睛,有着烈焰红唇的一个丰满女人微笑着迎过来,用日语问着好:“欢迎光临,先生,请里面做。”
王言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到了调酒的吧台坐下,随意的点了一杯山崎威士忌加冰纯饮,转头看着身边的丰满女人,用华语问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们的牌子上写着中华菜铺,怎么进来一点儿华夏饭馆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弄了个酒吧?”
意外的眨了一下大眼睛,丰满女人问道:“你是华夏人?”
“难道我的华语说的有问题?”
“哎呀,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女人许是来了兴致,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说道:“只是看你的打扮跟这里的人差不多,你也知道,咱们都是一样的皮肤,文化也有些相似的地方,不张嘴的情况下不是很好分辨的。一开始刚来的人还好一些,像你这样应该是来了很长时间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你就猜错了,我昨天才刚刚偷渡过来。看你这里写着华夏菜,所以进来尝尝开在这里的华夏菜怎么样。但我不光没看到什么华夏菜,好像……还不是很正经啊。”
“你说话真有意思,这里是歌舞伎町的外围啊,你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女人笑的胸脯上下晃动:“华夏菜就是下酒的嘛,也没好吃到哪里去,湖弄这边小鬼子的,对付对付就行,主要还是跟姑娘喝酒。”
王言毫不掩饰的看着她晃动的丰盈,估量了一下,得是一对d,挑了挑眉道:“所以你是拉皮条,哦,不是,他们好像是叫妈妈桑?”
“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相反我还很高兴。冒昧问一句,还接活么?”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还有诚意了。”女人对着王言抛了个媚眼,转而收了媚态,疑惑问道:“说正经的,你真的才来两天?”
“有问题么?”
“不像,真不像。我知道偷渡过来的人什么样,这些年我见的太多了。大多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到哪儿去都是跟人结伴,就怕惹着什么麻烦。而且他们一个个的,不少人都是破衣烂衫的,哪像你啊,昂首挺胸,腰杆笔直,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还有这身衣服,得四五万吧?刚来就买的起?还是说家里有什么宝贝?”
“大老远的抛家舍业,背井离乡,漂洋过海的到这边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挣大钱的,要是没点儿能耐,我就不来了。跟那些人一样,干着最脏的活,拿着最少的钱,有什么意思?”王言摇头一笑,对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招手,让给上点儿下酒菜,跟这娘们碰了一杯问道:“这店是你的?”
“嗯,来这边七年,就攒下了这点儿东西。”
“你是怎么弄到长期居住证的?”
“我没有那个,我是这边的国籍。”
“怎么搞的?”
女人笑道:“嫁个当地人不就有了么?”
王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看这样子,那个当地人当然已经死了。不是老头子,就是年轻人出事故了。
两人又喝了一口酒,他笑道:“这都聊了好一会儿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我叫王言,老家是辽省的,你呢?”
“范丽丽,鲁省琴岛的。”
瞥了一眼那些花枝招展陪人喝酒的姑娘,王言扬了扬头:“都是华夏姑娘?”
“不然呢?抱团取暖罢了。怎么?看不起我们?”
“没有,毕竟都是女人,干不了什么重活,我看她们还都有点儿姿色,这里又那么繁华,诱惑太多了,没人罩着,或者心志不坚,走上这条路是早晚的事儿。都是为了生活嘛,怎么都是个活法,我非常理解。”
丽丽紧紧的盯着王言的眼睛,只看到了一片坦然赤诚,她叹了口气:“当初过来的时候想的都挺好,可是到了就发现事实根本不是那样,都不容易……”
王言笑呵呵的跟她碰了一杯,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丽丽啊,咱们现在也算认识了,能给我喝点儿真酒嘛?”
还有点儿伤感的丽丽一下被拉出来,听见王言说假酒,她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转头吩咐一边的侍应生:“小彭,给拿一瓶真的山崎,再切个果盘。”
叫小彭的侍应生弯腰从下边的柜子中掏出一瓶未开封的新酒,放到了吧台上,转身又跑到后厨去端了个果盘出来,对着王言笑了笑。
开了酒倒入杯中,王言喝了一口,这才点了点头,吃着桌子上的下酒菜。
见他如此,丽丽解释道:“没办法,都这样,卖真酒赚的少。你是怎么喝出来的?你之前在国内,应该没喝过这酒吧?别说喝,名都没听过吧?”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酒是粮**么,你这兑了东西的假酒没什么粮食味。”
“懂的还挺多。”丽丽娇嗔了一句,稍稍靠近了一下王言:“哎,你跟我说说你在老家是干什么的?”
“小流氓一个。”王言摇头笑了笑,随即看向门口:“你好像来麻烦了。”
闻言,丽丽转身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看到坐在吧台的丽丽,直愣愣的走了过来。
喝着酒的王言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哪都有这些逼事儿呢,小日本这么不好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