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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我们家建军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你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已经打他了,还有什么仇什么怨过不去,非得找人去举报,把我们建军抓进去?一判就是四年,现在建军他媳妇也跟建军离婚了,孩子才那么大,以后可怎么办?我们一家都被你拆散了,你好狠的心啊。建军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这个当妈的跟你赔不是,你别跟建军一般见识,帮帮他行不行?”
吃过了晚饭,王言提着老苏家的脏水桶出门去倒垃圾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瞠目怒气冲冲的程母,如此对他说道。
现在是十一月初,程建军被抓的一个半月之后,这期间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是王彬成功的由学前班的小不点儿,变成了一年级的小豆包。二是马都的婚礼圆满成功,本身认识的那些大院子弟,还有这几年文化圈的朋友,以及他在外行走认识的那些人,场面很是热闹,也非常的有排面。更何况王言也去了,还非常给面子的跟着马都去给别人敬了几杯酒,无疑又使得马都的排面更上十分。
至于这第三件,就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程序,正如程母所说,四年。
程建军的媳妇,忍受了那么多年,就过了一年的好日子,现在程建军进去了,还一去就是四年,也看不出以后的什么前途,所以闹了几天直接离婚,带孩子回了娘家。这媳妇还是有纲的,毕竟也三十了,又带着个孩子,以后再想结婚那可是正经费劲,或者说人家压根儿没想再嫁。这年月,真的狠心把孩子扔下的,还是少数。
好歹是孙子,程家当然是挽留了的,不过却也没多强硬,若不然在孩子的问题上,有话语权的永远是夫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带走的。只是因为程建军的事儿太丢人,而且这孩子从小在这边就不招同龄孩子待见。当然主要是不招王彬的待见,久而久之那孩子性格有些孤僻。
这还真不是王言教的,他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儿。归根结底还是程家的毛病,在那家里就教不出好孩子。
在一开始才只二三四岁的时候,其实院里的孩子偶尔也是一起玩的。但是因为程建军的原因,程建军的媳妇也不受待见,自然的,她也不愿意让孩子跟其他的小孩子们玩,是以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等到了四五岁,孩子开始记事儿了,有自己的小想法了,跟那深受家庭影响的孩子更玩不到一起。王彬跟韩奕俩人,还合伙揍了程家小子几次呢……
王言当然教育了,不过却也没有让孩子硬根人家和睦相处,玩不到一起就不玩。
要说起来,这也是王言造的孽,一个或许不该有这样命运的女人,一个或许不该生在如此家庭的孩子,都是受害者。王言什么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前面改变了几人的配对,那么就必然要有一个女人嫁给程建军,也会生孩子,不是这个,也是那个。所以心中暗暗抱个歉也就完了,要想让他有什么负罪感,那是绝无可能的,爱咋咋地。
另外一方面,老程家还有个儿子呢,以后也能结婚生孩子,是以程父程母对于将孙子留在家里,并没有很用心的争取。毕竟血缘关系在那呢,就算孩子跟了妈过也影响不了那么多。而且他们上岁数了,确实没有太多精力。
而现在程母拦住王言质问,八成是去看程建军的时候,听程建军说了一些什么,所以跟他这找麻烦。
就像韩春明说的那样,都太巧合,很容易就怀疑到王言的头上。程建军又不傻,关里面整天就寻思这些东西,可不是思来想去,也就是个王言么。其实程建军也拿不准,毕竟那些事他确实干过,人家也是实名的,他确实该抓。但是他不明白,又不只他一人,怎么偏就抓他,就不信自己那么倒霉。所以不管是不是王言,都得是王言,这样他才好过一些,有个仇恨的目标,让他坚强。
但其实王言并没有那么恶意针对,只是单纯的实名举报罢了。而且也并不是只抓了程建军一个,只不过程建军接触不到外面的信息,程父程母也没心思关注那许多,所以不知道罢了。
程母没发疯,还是有理智的,要不然不会现在只跟王言单独对话,而是早都堵他家门口撒泼了,还得招呼着让街坊四邻一起给他家评理。
王言摇头道:“大娘,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不知道程建军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干的。之前他的伤确实是我打的,那是因为他嘴碎,说了不该说的,我抽一嘴巴子,踹了一脚都是轻的。至于他被抓,那也是罪有应得,这点你们事最清楚的。
咱们讲道理,别说不是我,就程建军做的那些损公肥私的事儿,就算是我让人举报的那又有什么问题?这监狱他不该进吗?我就是个一心干活搞研究的,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程建军弄出来。就算是有那个能耐,那也只能是我俩一起进去蹲着。我听说最近你们家在凑钱给他交罚款,你也知道,我们家花销大,就没攒下过什么钱,多了没有,这五十块钱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五张十块的,放到了已经有些懵了的程母手中。
他一脸的真诚,没有因为被‘无端指责’而争吵,反而说话很心平气和,摆事实讲道理,临了又给五十块钱,帮他们一把,这是多好的人。
程母虽然也挺一般的,但是她也知道程建军惯会夸大事实,满嘴跑火车。此刻她看着手中的五十块钱,再看着提桶要走的王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啊,王言,我也是因为建军的事儿着急了,这才胡言乱语。他啊,三十多岁了都不让我们省心,不好好干工作,尽搞那些歪门邪道,现在也是罪有应得,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他其实也是想让你们过好日子,就是走了邪道,可惜了……四年也不长,挺挺就过去了,跟建军说,让他积极悔过,好好改造。”王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程母攥着手中的五十块钱,看着王言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生无可恋的一声长叹,泻了之前准备跟王言撒泼的劲儿,转过身,脚步沉重的回了没什么生气的家中……
十一月,昼短夜长,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因为西北风已经开始肆虐,寒冷已经蔓延,胡同中没人再闲聊,那电线杆子上散发着昏黄光芒的路灯下,也没了杀的难解难分的棋局,人们都在家里窝着呢。只有空气中飘荡着的煤炉的烟气,被风卷起的尘土与枯叶。
当王言提着桶再回来的时候,苏萌已经回了家中,在温暖的屋子里,坐在桌边看书。
尽管王彬已经上了一年级,不过这时候课后作业没多少,放学都不回家,而是先跟同学到处疯一会儿,实在饿了、天黑了,这才颠颠往回跑。那点儿作业,在老苏家三个人民教师的情况下,一会儿就完事儿。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说,同比以后的教育,貌似现在的孩子们好像也不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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