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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您呢,您不睡么?”
“我没事,靠墙坐一会儿养一下精神就好。”
不过明筝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她确实做不到和萧闰棠同床共枕。
屋内一灯莹然,外面连一丝风都没有,安静极了。
萧闰棠在服用了明筝给配的药后已经进入了睡眠中。明筝也并没有按照萧仲祺所说上床躺着,她坐到了桌前,将那一包袱的瓶瓶罐罐整理了一番。
萧仲祺说:“这些药我是让老梁帮忙准备的,双九毕竟身体不好,想着有个准备的话不至于后面慌乱。你看看还缺什么,回头给我个单子在路上再想办法置办。”
明筝看了一番,她说:“基本的都有。他吃的药也大多数是我自配的,通过这些药我也能给他现配。”
萧仲祺含笑道:“弟妹确实能干,似乎什么都难不到你。”
“别夸我,我除了会看病,会配药,别的事也都了了。说来我正佩服您,今天要不是您安排好的这一切,咱们也没办法脱身吧,至少此刻是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说话。不过我很好奇,您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如何算到这一步的?”说话间明筝充满了敬佩之意。
萧仲祺只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的任务就是接你们回雒城,当初端王扣着你们,不让你们轻易离开,要想带走你们肯定也不容易,不提前布置好一切的话,我如何敢靠近王府,如何敢现身。”
要说萧闰棠是个谨慎的人其实并不是那样,萧闰棠只是多疑这一重人设更为突出,谨慎倒是没有多大体现,反而是在外面闯荡多年的萧仲祺行事更为稳妥,更为谨慎。这时候的明筝对萧仲祺是满怀崇敬之意的。有这样可靠的兄长,仿佛什么都不用担心。
“弟妹也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王府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里。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得休息好才行。”萧仲祺怜惜明筝是个弱女子更需要休息好。
明筝点头答应,但她却一直坐在桌前并没有挪动身。
萧仲祺朝她看去,不管自己怎么劝,她却坚持自己的想法。后来萧仲祺也无法劝了。他起身来对明筝说:“您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明筝点头答应。
萧仲祺出去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梁家的房屋并不多,留给客人住的屋子也就这么一间,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老梁夫妻俩。
萧仲祺立于檐下,双手环胸,默默地守护着屋内的弟弟、弟媳。
夜色如墨,抬头望天倒能看见夜空中一颗最亮的星星。他就望着那颗星星愣神了好半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边一带的云彩渐渐地吐露出了鱼肚白,鸟儿也开始喧闹起来,热闹的一天也渐渐拉开帷幕。
萧仲祺揉揉干涩的眼睛,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略迟疑了下,然后走至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屋内一片寂静。萧仲祺后来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
屋内一灯如豆,在黑暗中尽情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明筝伏于桌上,兴许是太累的关系,即使他站在身后她也浑然不觉。
见她身上连个遮盖也没有,萧仲祺原想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解下来与她盖上,手已经摸到了衣袢他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后来见那边的椅子上搭着闰棠的外袍,他走了过去取了衣袍来与明筝轻轻地搭在了身上。
油灯的光亮照在了明筝的脸上,她面容平静,睡意深沉。也不知在做什么梦,即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依旧紧锁。
他凝望着她的睡容好一阵,直到后来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
床上睡梦中的人正打着鼾,他并未叫醒两人,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了。
明筝觉得自己只是打了个盹儿,后来再次睁眼时却见窗户纸已经渐渐泛白,她忙起了身想着是不是误了出发的时辰。这一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衣袍就顺势落在了地上,明筝扭身一看,她忙将衣袍拾了起来,心中疑惑这件袍子是谁给她披上的,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昨晚见过一面的妇人进来了,她又提了一壶热水,进屋就关心了萧闰棠的身体:“床上那位大爷情况还好吗?”
“多谢大婶儿关心,他还好。”
妇人听说后倒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明筝这才将闰棠给叫醒,闰棠休息了一晚,身体也基本恢复过来了。他揉揉眼睛,打着呵欠道:“现在什么时候呢?”
妇人笑答:“差不多卯正了。”
萧闰棠想着还要出城,他对明筝说:“快把衣物拿来我换上,咱们今天得出城。”
萧闰棠双手一伸,就等着明筝服侍他。
明筝也没惯着他,将衣服鞋袜扔在了他怀里,然后说:“你自己穿戴一下吧。”
“瞧你这态度,难道不能服侍我起床?”
“你的丫鬟还困在王府。”她又不是他的丫鬟婢女,可没义务服侍他穿衣吃饭,那萧闰棠又不是个废人,凭什么要惯着他。
萧闰棠有些暗恼,不过到底没有发作。只是气呼呼地胡乱穿了一回衣裳。
等到两人都穿戴整齐拾掇好了,萧仲祺才出现了他们面前。
“祺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萧闰棠觉得身上还算利索,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处境,目前他们还困于端王的势力范围,只怕王府的人还在四处追寻他们的消息。
萧仲祺道:“你们都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马上出发。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得赶紧出城。拖得越久越麻烦。”
闰棠和明筝先后也上了马车,没一会儿仲祺也跟着进到了车厢里,和闰棠坐在了一起。
明筝面露诧异,后来才明白赶车的人已经换成了老梁。
车子又晃晃悠悠起来。
闰棠在和仲祺说话:“当初和王妃刚来黔地时,一路上多大的排场,各种护卫,各种车轿。每到一处驿馆都有人热情接待。这回雒城了感觉和逃难一样,从来没想过会这般狼狈。”
“坚持几天,等到离开了黔地情况就好了。”仲祺安慰他。
萧仲祺也不敢看明筝的脸,从这天起他心里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变得在明筝跟前有些手足无措,他目光一直躲闪,也尽量不主动和明筝说话,最大程度地保持着和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