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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话,当初就不该让小姐去替嫁。”
到底是紫烟贴心,这些话说到了明筝的心坎里去。
明筝不亏欠别人什么。宋家对原主的养育之情,早在这之前她就算清楚了。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和宋家已经没 什么关系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艰难,她不想法自立,就等着他们来接济的话,只怕到死都等不来。还不如自己想法。
明筝忙着搓药丸,直至深夜才躺下。
宋明竹露了脸后明筝倒也安静了几日,宋家没人再上来找她的麻烦,明筝也能安心地做着自己的小买卖。
随着天气的变化,病人越来越多。倒不是什么瘟疫横行,而是每到秋冬之际气温变化多端,季节交替之际,体弱的小孩和老人就首当其冲,因为生病的人不在少数。
明筝也格外地繁忙,一天下来脖子是酸的,嗓子是哑的,腿是麻木的。
她的医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病患,那些人从质疑到慢慢地信赖,也就在大半个月的光景里。
中午刚送走了一批病患,明筝难得坐下来喝几口水,铺子上就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半个多月未见的萧闰棠突然出现在了明筝的厚善堂里。明筝对他的到来有那么一些意外,她像对其他病患一样招呼了他。
“萧长公子光临是来看病的?”她已经坐在了看病的位置上。
萧闰棠打量着明筝,觉得她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不,脸上的表情还是比以前要生动了几分。
“我不是来看病的。”
“那你来有何贵干?”明筝坐下又站起来了。
“来看看你。”萧闰棠直接说出了心里所想。
明筝道:“人你见到了,要奚落,要嘲笑你请随便,我还忙着,就不陪你了。”
萧闰棠微咬嘴唇,他眉头一皱,却见明筝进里面屋子去了。钟北见过萧闰棠一面,知道明筝和他的关系,因此忙上前来热情地招呼。萧闰棠还想到里面屋子去找明筝。
他走到门口将帘子一撂,里面的屋子光线越发昏暗,明筝似乎在忙着搬东西。
她好端端地萧家大奶奶不当,却跑到这里来干苦活。当时萧闰棠也不知怎么想的,他突然和明筝说:“只要你开口,你依旧可以回萧家。”
明筝听得清楚,她也顾不得理会他。抱了一大堆的东西出来,对挡在门口的萧闰棠说:“你能不能让一让?”
萧闰棠这才侧了身让明筝通过了。明筝将那一堆东西抱出来后,她和钟北说:“你来看看这些药生虫没有,还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趁早处理了。”
钟北连忙去帮忙。
萧闰棠第一次感到了被冷落是什么滋味。
他杵在那里好一阵,然而明筝的眼中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似的。
后来萧闰棠有些气恼道:“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啊?”
明筝说:“我的大少爷,没见着我忙么,你没别的事请别在这里阻碍我。”
萧闰棠气呼呼地走了,他以为明筝见到他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会哭着请求他原谅,会央求着他要回萧家去。可到底一点都没有应验。也对,她就是一根木头,,怎么可能会有那些表情。
两人在一起明明也有几个月,虽然一开始就错了,但他却最大程度地接纳了她,没有让她难堪过,这几个月里虽然也有些摩擦,不过也还算友好相处, 她对曾经的日子是没有半点留念么?到头来伤怀的好像只有自己。
萧闰棠从厚善堂径直回了家。
他先去见过了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正在和一个婆子说话,萧闰棠没等通禀就直接进去了。
老夫人在见到孙子时脸色略有一丝笑意。
“双九这是从哪里来?”
闰棠道:“我出去瞧了一下宋明筝。”
萧老夫人听说后愣了愣忙说:“她过得怎样?”
“挺忙的,连话都顾不上和我说。”
萧老夫人叹息道:“双九啊,你可曾后悔过?”
闰棠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她道:“我在旁边看得分明,她曾经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来着,是你自己故意气她,三番五次的,久了,她的心也冷淡了。还有之前你不该怀疑她。这个姑娘心里实诚,也没那么多算计。可惜啊,人在跟前时你又不珍惜,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她治好了你的病,却没能将你那古怪脾气给改一改。”
祖母训话闰棠自然一个字也不敢反驳,末了,老夫人又道:“现在已经成定局了,你好好过日子吧。我仿佛听见别人说若兰又有呢?她才做完小月子没多久,怎么又怀上呢?到底稳不稳妥?”
“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说起请大夫,祖孙俩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明筝,可是已经到这一步哪还好意思去请明筝回来给若兰看身体。老夫人道:“吩咐下去,重新给她请个外面的大夫吧。”
回头她又和闰棠道:“但愿是假的。”
“为何,您老不是早就盼着抱曾孙么?”
“那也得顾及着大人的身体吧,你把我当成什么,只想着抱曾孙,然后就不顾人家死活么?范若兰一天没有被扶正,她就得当一天的侍妾。我不许在没有正室的情况下闹出庶子、庶女出来。庶长子这样的情况不许再有。”
萧老夫人提醒着孙子。
萧闰棠不敢分辨。
“老夫人,侯爷让人捎了一封书信回来。”管事拿着一封书信来向老夫人禀报。
老夫人道:“拿进来吧。”
她将信转手就递给了萧闰棠,并说:“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上面的字,正好你读来给我听。”
萧闰棠答应着便去拆了书信,他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内容。信才读到一半时,老夫人就已经昏厥了。
吓得萧闰棠大声喊道:“快来人,快来人!”
信上说端王联合当地苗人作乱,震惊朝野。因萧家是其外祖,脱不了干系,皇帝下令彻查,如今已罢免了萧彦朝的官职,令回乡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