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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杀气酝酿到一定程度,就在除了千里以外的周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太宰治攸地一笑,眉眼一松,将浑身上下迫人的气势收了起来:
“真能说啊阿玛雷特小姐,”
他双手插着兜,将脸凑近了千里,勾着嘴角笑眯眯地问,“那如果是真的有人在你面前‘认真’地自砂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千里看着他依旧阴沉毫无笑意的暗色眼眸,眉毛一挑,回答道:“陌生人的话没兴趣就不救,琴酒朗姆的话就踹一脚,朋友的话就救咯。”
她说完,对着近在咫尺的太宰治,没有避退,反而同样进一步凑了上去。
一时间,双方的距离直接拉近到两人温热的鼻息都能互相交融。
千里直直地望向少年鸢色的眼底,笑道:“怎么,太宰君对前段时间我没有救你的事情那么耿耿于怀吗?”
粽发少年被千里反过来靠近的举动吓得瞳孔一缩,当即后撤一步跳到旁边一块坍塌的建筑物留下来的小半边石墙上,才对着这边继续说道:
“你还说自己不是伪善吗?同样都是求死之人,为什么你的行动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千里没有继续贴过去,而是站在原地耸耸肩,回答他:“哪有什么伪善不伪善的,只是不想接受自己朋友的死亡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隔着好几步的距离都能听到太宰治冷哼了一声,他又接着问:“如果你的朋友就是想死呢?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再活一秒都要吐出来了呢?”
“以前,说过‘救自杀的人可不是讨好,是得罪哦’的,是阿玛雷特小姐自己吧。”
他模仿着初次见面那天千里说这话的语气,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随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千里。
千里没有什么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的感觉,混不吝地一摊手:“别人是别人,朋友是朋友,对于陌生人的选择我尊重祝福,对于朋友我一拳打醒。”
太宰治闻言眼睛一眯,气息又渐渐危险了起来,讽刺道:“这样来看的话做阿玛雷特小姐的朋友还真够可怜的。”
千里管他说什么呢,只有这一点她永远不可能再退让,于是也懒得和对方再争辩,只是无所谓地点点头:
“可怜就可怜吧,反正不管是揍那家伙一顿也好,带她出去吃喝玩乐也好,把她关起来也好,总而言之死是不可能给她死的。”
她这话说得轻轻松松,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坚决意味。
“啊是吗、”
太宰治冷着脸,最后随口扔下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去。
贫民窟各种棚户、砖瓦房错综复杂地排列着,到处都是阴暗的细巷。
太宰治对这里倒是熟悉得很,扭身而去,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剩下的四个人没一个能跟得上他。
千里与三瓶假酒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随便逛逛就回去了。
……
整整两周过去,千里无论是用窃听器反向联络,还是用电话,亦或是跑到港黑去现场找人,全都无功而返。
往日里明明没有没有约好都会时不时撞上的人,现在认真去找了,反而完全找不着踪影。
她的任务目标是双黑,一个找不到,趁机熟悉熟悉另一个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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