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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夜孤辞并没有动手。
“呵呵。”他轻笑两声。
清雅低沉的笑声一下子缓和了包厢内凝重的气氛。
空气开始流动。
“黑金铁确实是你的。”他手里玩弄着那把精巧的短剑，慵懒地看向凤慕歌，“但是铸造剑的玄晶，可是本尊的。
连炼制，也是本尊做的。”
强词夺理！卑鄙无耻！
凤慕歌差点没被他气炸。
她本来是打算用黑金铁打造一把长剑的，结果把他打造成了一把短剑，就这大小，用来当剑嫌小，用来当匕首嫌大，用来切菜刚刚好。
看在他是夜的父亲、短剑工艺还算不错，又请她吃饭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了，凑合凑合用就是了。
结果这家伙连剑都不给她？！现在还想说……剑是他的？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顾叔叔。”无视夜孤辞眼中的寒意，凤慕歌咧开唇绽放一抹微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我好歹救了你家儿子的命，又给吃又给穿的。
你拿了我的黑金铁自己胡乱铸造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良心不会痛吗？”
夜孤辞刚想回答不会，突然捕捉到她嘴里的关键字。
“儿子？”他把玩短剑的动作一顿，狭长的凤眸蓦然看向凤慕歌。
白鹰在一旁已经惊得五雷轰顶、肌肉肌肉了。
主上这些年连女人都没有近身过，哪里来的儿子？
凤慕歌皱眉，“几日前，我在黑森林捡到的人，和你很像，不过双瞳是一双血眸。
后来被人带走了。
那个人应该是你们的人吧？”
夜孤辞默了几瞬，忽地似笑非笑看向她，
“你连我的真实面目都没看到。怎么确定他是我儿子？”
凤慕歌指了指吱吱，“我家宠物闻出来的，你们的气味差不多。它鼻子灵。”
“吱吱！”吱吱不满地叫了两声。
主人怎么把它说的跟家犬一样！它可是寻宝鼠，可不是家犬那种低级生物！
“……”
夜孤辞刚升起的一丝暗喜被骤然浇灭，目光瞥过吱吱。
吱吱感觉脖子后寒毛竖起，吱吱叫了一声，窜到了凤慕歌怀里寻找安全感。
“难道，你想要否认？”见夜孤辞状似沉思的模样，凤慕歌轻轻呵了一声。
不可能有两个完全无关的人气息相同。
不管夜和顾祠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之间应该都有某种联系。
夜孤辞放下短剑，笑了，“你宠物鼻子倒是灵。”
凤慕歌看向他。
这是承认了？
“不过，你猜错了，他不是我儿子。”夜孤辞道。
白鹰的心脏一瞬间提起。
主上难道是想告诉她真相？
这件事在君临国也是个秘密啊！怎么能告诉一个无关的人！知道的人越多，对主上就越不利！
“本尊是他哥哥。”夜孤辞笑道。
凤慕歌皱眉。
如果是亲兄弟关系，气息相似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所以……”夜孤辞声音一顿，突然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不应该叫我叔叔。”
凤慕歌：“……”
她隐约明白自己之前哪里得罪这位了。
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年龄都是不能提及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