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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点头会意,转身拂袖而去,顷刻间就消失在了大门前。
见人彻底的走了,魏子青缺氧似的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想拍拍胸口,却发现满手是鱼血,只能放下手,连连喘气。
妈啊太吓人了!这前辈啥时候来的,走路不出声的吗?无声无息的,撞见鬼都没他这么吓人!
他往水桶里望了望,水面倒映出他俊美的脸,以及漆黑的眼瞳——也不知道他察觉到自己翠绿色的瞳色没有?
卷袖子准备继续给鱼刮鳞,陈珀和裴玄陵一人提了一只毛拔的光溜溜的鸡走出来。
他俩这满脸汗水,提着拔毛鸡的画面,让魏子青不由自主的笑了。
陈珀扇子别在腰间,两只袖子卷起,往日风流公子模样在这一刻直接变成了菜场上挥刀杀鸡的屠户,要怎么怪怎么怪,好笑得很。
裴玄陵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提着鸡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陈珀嘴角抽了抽,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魏子青笑的肚子疼,笑完断断续续的道:“第一次……见你们这……这副模样而已!”
裴玄陵呵呵两声,满脸堆笑的道:“巧了,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子青你这副模样,这杀鱼手法挺熟的嘛,你以前是不是干过?”
魏子青嘴角的笑意一僵,诠释了什么叫做笑容顿时消失。
这回笑的人变成了陈珀和裴玄陵,魏子青提着刮鳞的鱼,嘴角抽搐,一脸菜色。
魏子青声音不夹带一丝温度的重复了陈珀方才说的那句话:“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陈珀和裴玄陵也逐字逐句的回了他一句:“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而已!”
魏子青瞬间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恰好,之前不愿杀鱼而跑路的龙湛握着把菜单,出现在厨房门口,撸着袖子,抡着菜刀,样子也十分好笑。
三人也不约而同的扬起嘴角,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龙湛搞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拉开嗓子叫道:“你们几个弄好了没啊?弄好了赶紧拿过来我切!待会要下锅!”
说完,见他们还在肩膀发颤,一颠一颠的笑,脸就拉了下来,吼道:“笑个屁笑,晚上年夜饭还想不想吃了!?想吃就赶紧的!”
几人这才收住笑,三下五除二的提着处理好的鸡和鱼进厨房。
裴玄陵转头问魏子青,道:“刚才谁和你说话?”
魏子青道:“寒前辈。”
裴玄陵道:“他跟你说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寒渊不像是个会找人闲聊的人,要么说话简言易懂,要么就不说。
魏子青道:“他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是想找他得等到晚上。”
裴玄陵应道:“我知道了。”
奇了怪了,寒渊这个时候出去能办什么事?
戌时末临近亥时,天色黑了下来,一天的忙忙碌碌,一桌子的菜总算是端上了桌。
五个人围坐在桌子前,楼千早在端菜上桌时,就抡着锄头去了武场,他们当时还不明就里,等楼千抱着三个酒坛子回来时,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花雕酒!?”拍开泥封,一向爱酒爱的深沉的陈珀惊叹不已。
楼千把酒坛放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道:“进白鹿司的时候埋在武场那颗云松下的,今儿个过年,特地挖出来给兄弟几个尝尝。”
他进白鹿司已经有七八年,也就是说这酒已经埋了七八年了。
陈珀拍上楼千肩膀,笑眯眯的道:“司君就是司君,出手够出手大方!”
楼千拍开他的手,嫌弃的道:“一边去,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喝的,瞎高兴什么。”
陈珀道:“哎呀,我当然知道是给大家喝的,我这不是替兄弟几个高兴嘛。”
魏子青、龙湛和魏子青都压着嘴角,满脸写着我们可没让你替我们高兴。
废话不多说,一切准备就绪,众人落座开宴。
裴玄陵夹了一块鱼肉,低头剔干净鱼刺塞进嘴里咀嚼着,侧眼不经意间瞥到了右手边的空座。
那是给寒渊留的位子,寒渊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位子自然也就空着没人坐,圆形饭桌前像是缺了个口。
这个时候了,人还不会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思即此,他又立马摇头否决这个猜测,寒渊那种人,只有他找别人麻烦,哪有麻烦能不长眼的去找他。
左手边坐着的魏子青见他盯着空位子出神,以为他是介意寒渊没及时赶回来,出言道:“寒前辈他可能是有事耽误了,指不定过会儿就回来了。”
其实说这话他心里也漂浮不定,落不到实处,只是猜测罢了。
裴玄陵嗯了声,趁魏子青不注意,把他筷子夹着的鸡腿给夹走了,还送了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瞧着空荡荡的筷子,魏子青嘴角抽了抽:“………………”
我就不该跟你多嘴!
结果等他们桌上菜都吃差不多了,寒渊还是不见人影,年夜饭注定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