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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似,本宫也不会在面见太后当日,错了规矩,一直望着嬷嬷瞧了。”

    那一日,冷宫外头死了人,正赶上太后宣柳瑶华来永寿宫觐见,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连连往明青那处望去,当时明青就觉得古怪异常。

    明青嬷嬷说出了一直瞒得辛苦的秘密,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却一下子更加显老了。“不该啊,委实不该啊!”明青嬷嬷呢喃,脸上隐见泪花,都五十来岁的老人家了,服侍一个二十多岁的太后就已见辛劳些,可到底也受了太后的诸多照顾与尊敬。

    “嬷嬷说什么,什么不该呢?”柳瑶华眸光微转,询问。

    “唉!”明青嬷嬷重重叹了口气,“春杏啊,当年老奴以为她嫁的那男子委实是个不错的呢!谁想到,这才十来年,竟是、竟是……”明青嬷嬷不知道已经压抑了多久的泪水,终于崩溃决堤。

    柳瑶华也在暗暗忖度明青到底是黄姑姑的什么亲戚,长得肖像,又同在宫里,难道是姑侄?嘴中道:“嬷嬷也别太伤心,怎么说现在姑姑也有了容身之所。”

    “老奴是可怜她,春杏能熬到一等宫女被放出宫,她是有些心机手腕的,怎的连生了三个儿子都死了呢?怎么可能会被那家赶出门子?那夫家既然肯等那么多年,就为等着春杏出宫婚嫁,怎的还会如此赶她出府啊!”明青嬷嬷虽崩溃难当,可问题一个比一个思路清晰,连柳瑶华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缜密心思,即便如今相信了自己的那些话,也还要继续试探。

    或者,也不该怪她的多心吧,毕竟,能在宫里存活下去,靠的可不就是这些多心与多疑?

    “姑姑她……唉,姑姑对本宫提及她那夫家的机会并不多,可本宫对于那家的心思是知晓的——家父对要用之人底细必定查探的很清楚,黄姑姑与那家定了婚约,却因是在宫中,无法即刻出去完婚。那男方家乃江南有些名声的氏族,不过是为了搏个好名声罢了,这才纵容那男子将妾侍一个个的抬进门,等到黄姑姑出宫的时候,那家最大的孩子都十五岁了,这庶子这样大,姑姑进门便受了莫大的阻碍,妾侍中也有几个有些家底,对姑姑横冲直撞,姑姑那三个儿子,从出娘胎就磕磕绊绊,那有子嗣的妾侍姨娘哪里能容得嫡子长大谋夺自己孩子那份家财,合起手来,算计的姑姑防不胜防,又有那位姑爷的纵容宠爱,黄姑姑再是铁打的人,受到如此双重夹击,也要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说起来,也是那姑爷太过分的,若不是给了黄姑姑那份念想,凭着姑姑那通身的本事与气魄,找个好人家也能平平安安的过,哪像是现在,受了这么大苦楚与坎坷,那模样比之嬷嬷您都要老许多。”

    柳瑶华一边说,自己也哭了起来,她想到刚见黄姑姑时候的情景,直接开口叫黄姑姑为“老嬷嬷”,那时候的姑姑,面容枯黄萎靡,就似现代她瞧过的那些吸毒者,身形佝偻枯瘦,哪里有半点宫中姑姑的模样来?可是,就那么些岁月的相处中,举手投足的恭谨细致,绝非是一般人家的教养嬷嬷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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