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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穿回衣服,青衣人眼睛微垂,依然保持着最标准的跪姿,哪怕身体已经接近力竭的状态,他也没有在面上表露出分毫——除了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冷汗。
姬墨修踏进书房,一阵氤氲茶香传来,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脚步从容地走到书案后面,沉默落座。
一个十八九岁的白衣公子端着刚刚泡好的香茗,走到案前,将茶盏呈上,并适时地禀报,“主人,肖公子已经跪了两日了。”
肖公子,正是归元殿殿主肖雪寒。
而这位白衣男子,王府上上下下,包括经常出入王府的秦凤阳和肖雪寒,包括王府里的七卫十三影,以及已经待在王府伺候了十年有余的管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除了姬墨修。
听到他的话,姬墨修并没有说话,端着茶盏,沉默地啜饮了一口。
“主人。”白衣男子见状,继续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玄先生出事了。”
此言一出,姬墨修抬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白衣男子却瞬间跪了下来。
“青华,肖雪寒的事情什么时候重要到可以排在首位了?”
白衣男子名字正是叫青华,是唯一一个可以贴身伺候姬墨修的人。
姬墨修进入书房,他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肖雪寒在外面跪了两日,而玄先生出事了,却被放在了后面才说——虽然对于姬墨修来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重要到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情,但是这前后顺序的差别,仍是让他感到不悦。
玄先生出事了,最起码算是一件正事,而肖雪寒,不过一个家奴。
“青华知罪。”
姬墨修道:“他出了什么事?”
“内伤严重,只怕几年之内无法恢复。”青华低头回道,说完了又解释,“是被他自己的徒弟所伤。”
“徒弟?”姬墨修轻轻勾唇,素来很少有笑容的面上,此时几不可察地扬起的弧度,却是带着一种无情的讥诮和漠然,“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顿了一下,他漫然道:“不过也不该太过意外,是玄天自己太过轻敌,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徒弟都该尊师重道,所以被伤了,也是咎由自取。”
“玄先生的徒弟功力似乎并没有那么高深,至少比起玄先生来说,无疑是小河与江海的差别。”青华语气里流露出不解,却仍是恭敬地垂着眼,“玄先生伤在他的手里,让人几乎不敢相信。”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姬墨修淡淡道,“倾尽全力一搏,纵使是蚍蜉,也完全有撼动大树的可能。不过让本王意外的却是,那个楚非墨本也是个无欲无求之人,此番为了凤苍的帝后,居然甘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只为将尚未到来的凶险扼杀,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
青华无从去分辨,这句话是说楚非墨的举动让他刮目相看,还是说,凤苍帝后能让楚非墨做到这般牺牲,而觉得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