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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寒潭有了动静。
寒潭里,以凤卿为中心的冰雪碎裂,她体内暴动的灵力霍然而出,将一潭碎冰震飞!
华流光取出红瑰伞,开伞挡在众人面前,将飞溅而来的碎冰阻隔在外。
冰淋淋的碎冰直直撞向四方石壁,撞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如钻石般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光洁白嫩的足尖踏一路碎冰而至,素手将红瑰伞压下,露出凤卿那张卓越绝色的脸。
华流光惊喜,手里的棉被披到凤卿身上:“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要被我哥抽筋扒骨了!”
她只红着眼睛抱怨,只字不提自己两日来的担忧。
可凤卿知道,华流光不是害怕宸华的惩罚,而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真是死鸭子嘴硬的小可爱,凤卿无奈失笑。
“抱我。”
阿珈拿着鬼煞罗面走来,朝凤卿展开手,笑得天真明媚,同先前阴沉骇人的小孩判若两人,皆叫其他几人都有点不敢置信。
这叫啥?差别待遇?
凤卿将鬼煞罗面戴上,掩去无尽芳华,将阿珈抱起。
“没事就好。”
冥不世跟冥千绝齐齐松了一口气。
忽然,噗通的声音响起,却是怜月毫不犹豫跪在凤卿面前,道:“城主,三日前我对五公主下了七日散,坏了她的好事,等她醒来,定不会放过我,我愿追随城主,可以为城主做牛做马,只求城主收下我庇护我。”
阿珈搂着凤卿的脖子,轻轻冷笑:“做牛做马?你手无缚鸡之力,对阿卿来说能做什么?”
他活了多少年,怎么看不出怜月眼里对凤卿的野心?
凤卿眼底森然,她出乎意料地甩出一道灵力,将怜月甩到墙上缓缓落下。
怜月喷出一口血,肩上的伤崩裂,浸出鲜血的红,他却低着头不发一言,看着既乖顺又可怜。
“你救了我,这是事实,这一掌算是两清,至于冥娇娇那边,我会解决。”
凤卿冷冷地道。
她虽然中了魂绕引,可记忆并不是没有,她让怜月滚开,怜月却欲趁人之危。
凤卿不会原谅他,更别提收怜月在身边了。
怎么解决冥娇娇,这也是个难题。
怜月咬着唇,见凤卿抬步离开,他连忙跟上。
走在最后的冥不世转身拦他,冥不世笑得轻佻:“怜月公子难道没听见城主大人的话吗?”
“听见了,可是那又如何?”
冥不世深深望他一眼,“行,我不拦你,看你怎样让城主回心转意。”
容七从来不是个会轻易改变自己主意的人,若她是,也不会对那人如此深情,视别人为无物,冥不世想着,嘴角泛起苦涩。
回到冥千绝准备好的住处,怜月被拦在门外,他不肯离开,高声喊道:“城主,你一日不答应我,我就一日守在你的门前,风雪就代表了我怜月的决心。”
凤卿喝了口热茶,她轻轻舒展眉宇,侧脸有些冷:“既然他想等就让他等吧。”
就在这时,叶秋匆匆走进来,他附在冥千绝耳边说了些话。
冥千绝脸色一变,望向凤卿:“冥安熙死了,清安王痛失爱子,如今已经进宫闹了,他口口声声说是你打伤冥安熙,令他伤重不治,痛苦而亡。”
“不可能!”
凤卿斩钉截铁地答,她自己打的架自己清楚,能不能要了性命她更清楚。
冥安熙不可能不治身亡。
忽然,又有冥千绝的侍从进来禀报,神色紧张:“殿下,外面来了好些宫廷侍卫,说是陛下要请鬼枭城主入宫。”
“定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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