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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叉腰的妇女夫家姓岳,是村里有名的大嗓门。
岳氏没事儿总在大榕树下闲坐,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还爱凑热闹,谁家有事儿就到哪家,两口子吵驾,她若是相劝,能让两口子动刀全武行。
岳氏一撇嘴,不屑道:“就你们几个?谁信啊!”
指着于方胜的鼻子道:“你们几个谁还不知道?定是看陈家在山上受了伤,卓家没管,便装装像,充充好人,想打卓家的脸。谁不知道你们几个小时候因为抢一条鱼,打了卓家小子,后被卓家小子寻仇扔到了陷坑里,里面都是黄粑粑?,打了粑粑泥,浑身焦黄……”
岳氏说得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于方军和于方利只有八岁,于方胜只有五岁,而卓萧和阿泰,也只有五岁。
当时的七星山还没有这么多的野兽,没有白额睛虎,河边没有巨蟒盘聚。
七星河在半山转弯处,一大片的芦苇荡边,上游冲下来的鱼在这里得到了瞬间的喘息,也成了村人捞鱼的天堂。
卓萧然和阿泰年纪虽小,但手法一点也不稚嫩,竟捉到了一条四五斤大的大鱼。
于方军看着眼馋,从欢脱喜悦的二人手中抢了去,卓萧然上前理论,被一手推在了泥坑里……
此事过后,于氏兄弟将儿子大骂了一顿,于家可以在村里横着走,可不包括山上的,日日忐忑着卓家如何找自己麻烦。
麻烦是来了,和想象中的却完全不一样。
卓萧然和阿泰将兄弟三人引进了洒了阿泰之屎的充满“气味诱惑”的陷坑里。
于方胜年纪小身子又笨,被两个哥哥垫在了身下当了肉垫不算,还踩着他当上马石出了坑,着急到溪边洗黄屎,又将他落在坑里了。
兰芽听了愣了一秒,顿时有种暴笑的冲动,原来当年小屁孩儿萧然说的于家三兄弟就是此三兄弟啊,世界还真是玄妙。
于方胜心有余悸,只有兰芽知道,为了这个“报复”行动,卓萧然和阿泰实践得很是彻底,双双掉到了黄屎坑里,后又引了三兄弟,也许,用的是阿泰的同一坨屎。
这一战战争算下来,好似,没有什么赢家,还有另一个输家,就是当时围观的兰芽,被马蜂给撕碎了。
见于方胜不再言语,岳氏的语气更加的嚣张,啧啧道:“你们老于家更不用说了,救命恩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
瞬间,好几双眼睛都如刺刀似的扫向兰芽三姐妹。
“啧啧,报恩可不是这个报法,陈家病痨子不是跑了媳妇吗?以身相许不就好了……”岳氏不依不饶的说。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岳氏是嘲讽之言,但听到陈婆子耳里却是另一种窃喜,眼睛在三姐妹身上看来看去,好像其中一个就是她的准儿媳一样。
陈连忙站起身来,苍白着脸道:“他婶子,你可别这样说,这事儿还能有假,过两日神医就来了,?想藏也藏不住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
正吵间,里正于成国被于方军扯着袖子弄来。
于成国正在家里哼着小曲,吃着小菜,喝着“将军醉”,被于方军进屋就扯了出来,若不是看在“将军醉”的份上,定要大声斥责。
一见陈小志病弱的体态,村民一幅讨公道的驾势,里正的“将军醉”就醒了一半,暗地里竟后悔起答应陈连回村之事。
只是吃人家的嘴短,不能不替陈家说话,阴着脸喝叱着声浪越来越高的村民,喝道:“咋的,陈家的房子在村里,你们还挡着人家回家不成?”
岳氏一脸不忿的对里正道:“成国大哥,看您这话说的?俺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村里人着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传染开了,想撵也来不及了。不为大人着想,您老也得为您那刚出生的大孙子着想啊。”
一击而中于成国的死穴,自己当时是见了于家小子拿的“将军醉”,馋虫就被引出来了,也未多想,现在却被大家伙口诛笔伐了,面上不禁有些犹豫?。
兰芽忙在于方军耳边咬了咬耳朵。
于方军忙面色诚恳道:“各位叔叔婶子,方军最讲事实依据了,就说我家丢的老母猪,多少钱也不能赖到别人家偷了去。现在也一样,小志哥有痨病,咱不能瞒着,毕竟我一家老小也生活在村子里呢;?小志哥没有痨病,咱也不能让人家老躲在山上,山上的野兽越来越多,咱也得讲乡里乡情,不能不讲情面。您说呢,里正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