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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来,自杨定这几天的态度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杨定的想法,更何况石将军对杨定的态度已经明说过了,只是他搞不明白杨定为何要这么做。
“杨兄昨日已经彻底将内臣得罪,文官之中杨兄又孤掌难鸣,我实在想不出杨兄不对石将军示好的理由!”
杨定道:“卫兄,你我相识于患难之间,我心中非常感激卫兄的栽培,我知道若是没有卫兄的鼎力支持,我也不会进入朝堂,所以我是卫兄的朋友,是卫兄的兄弟,石将军对在我举荐之恩,此恩日后我必定相还,可是卫兄想过没有,你是锦衣卫,我是文臣,怎么看我们都不应该与石将军走得太近才是。”
卫双道:“这都不叫理由,谁不知道我卫家与石将军的关系!”
这还真是难以解释!杨定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他杨定不识抬举而且还有些忘恩负义,杨定自认为还没有于尚书粉身碎骨浑不怕的勇气,将一腔热血全都喷洒在社稷之上,他只是想要自保,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更加长远,而他选择杀曹铉远石亨,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卫兄,我---”突然之间,杨定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了。
卫双道:“杨兄,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让杨兄投靠石将军,而是现在杨兄在朝中举步维艰,昨日你又逼死了曹公公的义子,你若背后没个靠山,怕是难以自保!”
杨定道:“卫兄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卫兄想过没有,就算我现在投靠石将军,石将军又会不会收了在下?”
“这---”卫双略一沉吟,说道:“只要杨兄放低姿态,我想石将军看在我卫家的份上,一定会保住杨兄的!”
杨定道:“卫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如何,卫兄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之后我不能在朝堂上立足,我便全听卫兄安排,可好!”
卫双道:“你我兄弟之间没有谁听谁的,你的性子我也明白,我自认识你的时候你便是如此,既然你想自己一搏,也全由你了!还好现在的朝廷不管是宦官还是武官,都要受文官节制,我想这应该也是你不愿投靠石将军的原因。”
杨定含笑点头,不愿多做解释,送走了卫双,杨定总算是彻底闲了下来,既然景泰帝让他闭门思过,那他就好好的在家闭门思过,于是一连数日杨定都没有再出门。
这几天,月芽将府上缺少的用度全都置办齐全了,不仅招了几个长工,更是又买了几个丫鬟,而月芽也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都做完了这一切,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今日是未羊年的最后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他蛊毒发作的第一次,杨定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心里忧心忡忡,公孙奕驱蛊的疼痛已然历历在目,可以说晚上等到他蛊毒发作的时候,月芽便会知道了一切。
“回老爷,夫人,门外有个叫做小梅的客人求见老爷!”
小梅?杨定看了一眼月芽,小梅不是楚文君楚姑娘的贴身丫鬟吗,小梅怎么好端端的来找他了呢?
“快请!”月芽抢先说道。
“是,夫人!”
等到小丫鬟走后,杨定这才好奇的问道:“月芽,小梅姑娘是你请来的?”
月芽摇了摇头,道:“怕是文君姑娘派小梅来请夫君的!”
“不可能,我与楚姑娘乃是君子之交,现在天色渐暗,楚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派小梅来请我!”杨定否认道。
月芽笑道:“既然夫君不信,那一会咱们便听一听小梅姑娘怎么说如何?”
“听就听!”
片刻的功夫,小梅便跟着丫鬟走了进来,小梅见到月芽也在,施了一礼说道:“杨大人,我家小姐今晚想请杨大人去仙醉楼一叙!”
杨定诧异的看了月芽一眼,问道:“小梅姑娘,请问今晚楚姑娘还邀请了谁?”
小梅掩嘴笑道:“杨大人,今夜良辰美景,楚姑娘当然只邀请了杨大人一人!”
杨定有些尴尬的看了月芽一眼,月芽却笑道:“夫君,既然是楚姑娘单独相邀,夫君还不快些过去!”
杨定看着月芽有些头大,月芽越是这般大度,杨定感觉越发的对不起月芽,月芽似乎是看出了杨定的心思,又道:“夫君,楚姑娘单独邀请夫君必定是有事,夫君可先过去看看,月芽等着夫君回来!”
杨定看了小梅一眼,只能点点头,于是披上了外衣,便跟着小梅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