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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双目微眯,“我的事,我自己负责,跟贺家没有关系。”
龚绫眼眶一热,“是吗?那雷小姐呢?贺公子,你是准备让我做小三,还是正室?”
她眸中荡漾着水光,明明想哭,却笑了,可就算这笑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委屈。
最近前国务卿雷先生的女儿雷雨馨与贺家公子贺狄的婚事,在首府上流传得沸沸扬扬,他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还每夜每夜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贺狄微怔,抬手抹掉她滚落颊边的泪水,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到客厅去了。
房门合上时,锁孔里发出咔哒一声,龚绫坐起来,望着贺狄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过神来。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低头接着叠衣服,牙齿咬在嘴唇上,眼泪大颗大颗砸了下来。
每每提起雷雨馨,他就是这幅模样,沉默,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开。
这代表什么呢?雷小姐在他心里,必然有位置吧,否则,为什么每次提起他都是那样的表情……
龚绫把所有衣服叠好,装在真空包里,封进行李箱。
夜越来越深,她却没有了睡意。
——
一门之隔的客厅里,贺狄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打火机明明灭灭按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去点指间夹着的烟。
蓝色的火苗盈盈蹿起,光芒灼灼,炙烤着他的心。
他站起来,举步走到主卧室门口,手抬了下,想推开门去,最终却收了回来。
方才龚绫哭得那样伤心,他若再进去对她做些什么不规矩的事,只怕她会更难过。
在他的印象里,阿绫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喜欢笑,每每笑起来,温暖的像阳光一样,轻易就照亮了他的世界。
就如同许多年前那个早晨,她在他宿舍楼下弹着吉他唱着歌,他从楼上下来,问她追谁,她眨巴着大眼睛,褐色的眼球又暖又亮,唇角弯弯勾起,她说当然是你啊!
那一刻,她的笑容那样坦诚又真挚,让他心潮翻涌,莫名其妙就答应了跟她做男女朋友。
后来的许多年里,他都曾问自己,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或许是她那天的笑太温暖,或许…是她红着脸说要到学校门口打横幅向他表白时的语气太可爱。
又或许,早在迎新晚会的大礼堂,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就已经烙在他心底,任时光匆匆,却挥之不去。
——
总统府。
大雪下了一整夜,天亮之后,整个世界陷入一片一望无垠的白。
叶惜起来洗漱,却被被窝里的男人拉住了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过来。
她脚下不稳,重重跌进他怀中,自上而下压住了他。
一张俏脸瞬间红了,叶惜抬手推他,“起来了,你再不起办公厅那边就要叫人来催了。”
慕景骁勾唇一笑,“不会,大雪封路,上午总统府全体休假,等下午路上的雪被铲干净了,那帮人才有可能过来上班。”
否则,车子在路上根本走不动。
每年大雪,快速内环上车都堵成狗,因为打滑,追尾率蹭蹭上涨。
他这个总统做得不算苛刻,特殊天气,还是要给工作人员放一放假的。
叶惜从他身上翻下来的瞬间被慕景骁环住了腰,后背贴在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上,一时也觉得身上懒洋洋的,昨晚踏雪之前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踏过雪回来之后,又被他按着要了一次,的确很累。
这样冷的天,她也希望躲在被窝里不用出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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