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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叶蓁怀孕初期孕吐的样子，每顿饭都吃不了几口，甚至刚吃完，就会全部吐掉。
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难受。
明时越还记得她曾说过的那句话，“就算是死，我也要嫁给你。”
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以为她这样坚决只是为了孩子，现在看来，或许还有另外一半的原因。
她或许是爱他的，但日记本上记录下的一字一句，也表达出了她对他的憎恨。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沈斯宸听到他这问题后，神色冷了许多。
他忽然想起来，当他提出想要个孩子的时候，苏楠曾几次三番的推诿：她不想生。
而不生的理由，是觉得他担负不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明时越又仰灌了口酒，“那就当我没问吧。”
沈斯宸沉着脸色放下手里的酒杯，“我去下洗手间。”
“嗯。”
明时越点头后，他大步离开，却并没有往洗手间那边走，而是走到了窗台那边。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犹豫再三后，还是拨通了苏楠的电话。
“嘟……嘟……”
忙音响了一会儿才被人接听，苏楠声音有些不耐烦，“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今晚要在明宅留宿。”苏楠冷冷道，“明天早上回去，别再打电话烦我了。”
这已经是他今晚给她打的第五遍电话了，她以为，他又想催自己回家。
沈斯宸听出她话语中的不耐，眉头一拧，“你爱在哪在哪，跟我没关系。我今晚也不回家，给你打电话是想通知你一声，别又跑到我爸面前指控我夜不归宿。”
“我从来没有告过状，你爱信不信。”苏楠说完，顿了顿又丢下最后一句，“不回去就不回去，也不用告诉我，就这样，挂了。”
“苏楠！”沈斯宸咬牙切齿的吼了她一声，“你这什么态度？”
他话音刚落，就从电话那边隐隐约约听到了叶蓁的声音。
“李医生，我送您下去。”
接着响起的，是一阵脚步声。
没几秒后，又听到叶蓁不知道跟谁说了句，“少爷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沈斯宸听到了什么医生，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却见苏楠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他一把怒火往上升，回去的时候，沉下的脸色跟明时越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幸明时越已经醉了，人趴在吧台上，手里还抓着一只喝到一半的酒瓶。
沈斯宸想起叶蓁刚才问的那句话，忍不住偷偷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心里暗自斟酌着，要不，就做一次好人，把这个醉鬼送到明宅去？
刚好，顺便把苏楠也带回去。
沈斯宸把手机放回明时越的口袋里，刚准备把他从吧台上架起来，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声音，“沈大哥……？”
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沈斯宸停下动作，回头看过去。
叶以薇走近了，才看清楚他的脸，声音有些喜出望外，“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