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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颐道:“脚有些扭到,虽有些疼,却也不影响走路。
大夫给开了些药,吃吃就好。”
凤羽珩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有个事情我一直奇怪,按说千周常上冰封,长公主面对冰滑路面应该已经能从容应对才是,何以到了大顺反到摔跤了呢?”
康颐有些尴尬,却也立即道:“是本宫太大意了。”
再想想,又道:“也许是下人照顾得差了些,昨日县主特地送了那些丫头过来,本宫心中十分感激。”
一提起凤羽珩送的那些个丫头,茹嘉就一肚子火,可眼下又不好发作,只能阴嗖嗖地来了句:“是啊,济安县主的确是好手段。”
她话刚说完,再看凤羽珩时,却见她忽然就红了眼眶,脸色煞白,看着老太太明晃晃地递了一道同情的目光去。
老太太一下就懵了……
她本来还对凤羽珩往锦福园儿送了十个丫头有些不满,还没想好怎么表达自己的满,凤羽珩那种同情的目光就让她心里打了颤。
“祖母。”
终于,凤羽珩开口说话了,可也只这一句,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唉!”
老太太忍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阿珩,我瞧着你的脸色也有些白,是不是没休息好?”
凤羽珩摇摇头:“不是,阿珩睡得很好,只是昨日受了惊,心里总是颤得慌。”
“受惊?”
老太太心思一转,便想到康颐摔倒的事,赶紧又道:“是啊,长公主突然摔倒,连我听着都受了惊吓,更何况你是亲眼看到的。”
“啊?”
凤羽珩一愣,随即道:“长公主摔倒固然是意外,但让孙女受惊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老太太不解,“还有什么事?”
凤羽珩答:“昨日在百草堂门前,有一匹疯马奔着我们直冲过来,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父亲当机立断揽住了两位公主,只剩孙女一人对着那疯马,直到马蹄都扬起来了,好在骑马之人收了势,孙女这才幸免于难。
若是那人再晚一步勒马,孙女……就要被马踏而亡了。”
“什么?”
老太太大惊,“还有这等事?”
康颐听着凤羽珩的话就有些尴尬,当时凤瑾元的确是只护住了她跟茹嘉,对凤羽珩是管都没管。
“祖母不必担心,孙女如今好好的在这里呢,没事。
就是一想起来就后怕,那马蹄子都快够着孙女的鼻尖儿了,孙女死了事小,可若耽误了大顺制钢,那事可就大了。
祖母,您说呢?”
她一提到这个事,老太太也觉得凤瑾元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份。
就算他不救自己的女儿,但他怎么也不想想这女儿如今对于大顺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份量?
“哼!”
老太太看了一眼康颐,面色也不太好看,再对凤羽珩道:“你父亲实在是糊涂,这个事祖母定会为你做主。”
凤羽珩赶紧起身行礼,“阿珩多谢祖母疼惜,说起来,昨天幸好是我,阿珩身子灵巧些,自己也能堪堪躲上一躲,这若是换了祖母……”
说着话,又是那种同情的目光递过去,“祖母对父亲可是有生养之恩,父亲若是不救,您该多伤心啊!”
老太太这才明白何以凤羽珩会对她心生同情,对啊!
如果换作是她,凤瑾元到底会不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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