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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说,凤瑾元就越是怕,可是同时,那个一定要除掉凤羽珩的想法也在脑中越来越深刻。
章远没在这处多留,转身就回了乾坤殿。
大殿内,天武手执奏折,还在像模像样地看着。
章远走上前,往那奏折上瞅了一眼,无奈地道:“皇上,人都走了,您就别装了。”
天武怒哼一声,“朕装什么了?章远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章远指了指那奏折:“还说没装,奴才出去的时候您就举着那本奏折,回来了,您还是举着那本奏折,上头一共就两行字。”
天武被说得没了脾气,干脆地把奏折往桌上一扔,“不看了不看了。
哎!
你说说,外头什么情况?”
章远把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自己赶那丫头的事肯定是自动忽略了,反正理由济安县主已经给他找好,他只要重复一遍就行。
果然,这番话一说完天武就怒了——“妈了个巴子的!
凤瑾元是不是活够了?”
这一嗓子是运了内力吼出来的,动静可太大了,殿外跪着的父女俩听了个真真切切。
凤瑾元一下就瘫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凤羽珩惊讶地问他:“父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跪得太久了?女儿请章公公帮您宣太医吧!”
凤瑾元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皇上生了那么大的气,还能留着他才怪。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大殿里头又有一声大吼传来——“凤瑾元!
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凤瑾元彻底崩溃。
大殿里头,章远拼命地按着天武帝,不断地劝他:“皇上,冷静啊!
您不是说过,留着凤相在,还有很多事情能顺藤摸瓜地摸出来,怎么这会儿又沉不住气了呢?”
天武帝道:“可是翩翩给朕做了点心!”
“哎呀!
以后还有机会!”
“可能吗?云翩翩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过了这个村儿哪还能有这个店?凤瑾元哪凤瑾元,朕真是把他给撕碎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章远一看劝不住,干脆拿出狠招儿:“济安县主今年可都十三了啊!
您要是把凤相给赐死了,县主就得给她爹守孝三年。
九殿下早就有话,让县主满十五岁行了及笄礼立马就过门儿,您这生生地再给拖上两年,到时候再把九殿下给惹毛了,那娘俩可就得一起对付您了!”
别说,这招儿还真好使。
原本爆怒得都要冲出去杀人的天武一下就收了势来,看看章远,再想想他说的话,一脸无奈:“真是两个讨债的冤家!”
章远小声嘀咕了句:“谁让您欠人家的债呢!”
“你说什么玩意?”
天武又怒了,“你小子再给朕说一次!”
章远苦着脸道:“皇上您听错了,奴才什么也没说,奴才就是骂凤相呢!”
“哼!”
他收了大怒之势,一甩袖又回到了座椅上,“哎!”
冲着章远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跟前,“你给朕分析分析,如果朕就让济安县主在外头跪上一宿,你说,翩翩会不会亲自过来?”
云妃会不会来,章远不知道,就算心里知道,他也不敢直说。
这么多年来,云妃一直都是皇上心中的一份执念,虽说他仗着自己从小就侍候皇上,皇上待他也更宽容,但章远还是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不能说,特别是关于云妃的事,尽量还是别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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