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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珍觉得不对劲,壮着胆子问了句:“不是只搜添香院儿吗?”
她说话声音太小,又正巧这时候又打了个惊雷,把话音完全的掩盖住。
老太太也看出门道了,她到底心思细些,一把将何忠给拽到面前,急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算算脚程,从凤府到衙门,这大半夜的顶着这么大的雨,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啊!
何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话道:“奴才还没等到衙门呢,在路上就看到许大人了。
京城里现在四处都在搜查千周人,许大人带着官兵原本就是来咱们府上搜查的。”
老太太心里一惊,赶紧又问:“那你可跟许大人说了,咱们是主动请他来搜的?”
“说了,说了。”
何忠道:“许大人还说咱们算是有觉悟。”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可再又想到这些官兵不只是搜添香院儿,而是搜着整座凤府,她心里又开始犯了合计。
正思量着这京兆尹没有皇上的圣旨或口谕,有没有权利来搜一品大员的家,就见凤沉鱼突然冲到了许竟源面前,大声地道:“许大人公正廉明刚直不阿,隔壁的县主府,您可不要忘了一并搜搜!”
凤沉鱼的话让那许竟源两道浓眉死死地拧到了一处,不解地问:“凤大小姐这是何意?”
沉鱼半喊着说:“千周人进京时,抬了整整一千万两黄金,装黄金的箱子从县主府的门口一直排出整条大街。
既然今日我们凤家把千周罪妇送来的嫁妆悉数抬了出来任由大人验查充公,那么,大人是不是也公平一些,她那县主府的黄金也是不该再留的。”
许竟源盯着凤沉鱼,他就不明白,怎么越是长得好看的人心思越毒呢?怪不得济安县主防这一家子跟防贼似的,这凤家人是真不要脸啊!
他把头转向老太太,开口问道:“有两件事,本官得跟老太太问个清楚。”
不等老太太答话,他直接就道:“第一,什么叫我们凤家?什么叫她那县主府?凤家难道已经不认济安县主是自家女儿了吗?亏得九殿下还是看在县主的面子上才饶过你们,如果你们家里人是这个态度,那本官即刻禀明殿下,让他秉公处置便事,左右你们不认县主是自家人,灭九族便也灭不到她。
老太太意下如何?”
如何?
老太太气得嘴唇都发青,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真的想把凤沉鱼给掐死。
“小畜生,你给我把嘴闭上!”
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骂力道不够,便扯了程君曼一把:“你去!
把她给我拽回来!
再敢胡扯一句,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老太太是真的动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刀都架到脖子上,居然还有心思闹内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白白长了一张好面孔。
程氏姐妹在府中地位很是特殊,虽有康颐这个主母在上头压着,可人家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就凭这点,谁敢给她们脸色看?大顺这皇家一向都有个护短儿的毛病,而且从上到下无一例外的不讲道理,程氏姐妹做为侧室存在于凤府,实际上可是比主母过得还要气派。
特别是凤羽珩临走前还有一番嘱托,再加上这二人来到凤府时就是打着康颐不会管教孩子、皇后怕凤府内院儿大乱的旗号的,所以在凤羽珩离京这段期间,凤凰家这几个孩子的教养问题就都由程氏姐妹一并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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