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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知道,程氏姐妹这是在掏老太太的底呢。
虽然她们心里都有数,程君曼把着中馈,凤羽珩把着凤家命脉,这沉鱼的嫁妆只怕是丰厚不了。
可却也没有想到,竟是寒酸到了这个地步。
安氏有些担忧,小声问了句:“会不会惹恼了襄王府?”
可随即又想到,襄王自己都被凤羽珩抽成那个德行了,那座府早就已经得罪的不要不要,还差点了嫁妆。
于是连连摆手:“妾身多虑了,当我没说。”
凤羽珩笑笑,道:“我说过,是否还有添置的,要等襄王府的聘礼进门时再说。”
凤沉鱼嫁妆一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众人散去后,粉黛的情绪一直比较低沉。
韩氏看着不解,一边走一边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大小姐有这般下场,你不应该高兴才是?”
粉黛白眼一翻:“高兴什么,你没听说过唇亡齿寒?今日的凤沉鱼难保就是明日的我。
好歹沈氏还留了些金子,你能给我留什么?”
韩氏气得直喘粗气,嘴里不停地吐着:“呸呸呸!
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我说四小姐,你这不是操着没用的心吗?大小姐拿不到该有的嫁妆,那是因为如今这府里是二小姐做主。
可你才多大?等你成亲的时候她早就嫁出去了,难不成嫁出去的女儿还要回到娘家来做主你的婚事不成?千古以来也没有这样的奇闻。”
粉黛眼一亮,“哎?你说的是也,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韩氏无奈地摇头,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又有一丝愁绪上来。
老太太说她这肚子到十月头上就能生了,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十月头上是生不下来的。
可是那相差的二十几天的日子,她该怎么解释?
凤羽珩从舒雅园出来,直接叫上黄泉一起去了仙雅楼。
路上派人去约了玄天冥,等她到时,人家已经在湖边等着了。
从前,在京城女子心中,一共有两个全体倾慕的对象,一个是七皇子玄天华,一个就是九皇子玄天冥。
这二人,一个出尘若仙,一个狂妄潇洒。
两人遗传了天武帝以他们各自母妃身上所有的优点,都长在了脸上,几乎是人人一见不忘。
后来,玄天冥伤了腿,再加上有关子嗣无忘的谣言一出,无数芳心尽碎,剩下的就只有惋惜。
可如今,他好了,虽然面上还带着面具,但双腿恢复如初,往那儿一站,微仰着头,又是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瞬间就把那些曾经落了空的芳心又给重新拾了回来。
不过,玄天冥到底不如玄天华那般和善,人们多半是不敢靠近的,即便心里再有企盼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甚至有正巧路过这里的小姐连马车都不敢下,就掀了车窗帘的一个小缝偷着往这边看。
既便这样,还是看得自己面红耳赤。
玄天冥可没有那个当偶像的觉悟,他跟白泽两人一齐在湖边站着,一边站一边抱怨:“白泽啊,不行明儿你给本王再打一副轮椅,这一等人就得靠腿,累啊!”
白泽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县主说不让你坐轮椅了。”
玄天冥斜眼:“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我……”
白泽咬咬牙,“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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