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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所有的后悔都晚了,西北三年,再加上回京途中的暗杀,已经让他跟这个二女儿注定了这一生都要背道而驰,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愣愣地看着凤羽珩,久久不能言语,凤羽珩却又不解地问他:“父亲,我实在是很好奇,你手里到底握有什么?”
凤瑾元下意识地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她轻笑,“父亲说没有,那就是有了。
其实事情本没那样明朗,我不过诈一下父亲的反应,但父亲却让我的猜测坐实下来。”
这可能才是康颐一定要嫁给凤瑾元的真正原因吧?凤羽珩想,或许这也是天武这么多年来都不动凤瑾元的真正原因。
她早就奇怪于天武对凤瑾元的态度,这人学识是有的,不然不可能金科高中,对于朝政的贡献也是有的,不然不可能步步高升至丞相。
但他同样也足够愚钝,在很多事情的处理和立场上都跟天武站到了对立面上,依着天武那性子,纵是他凤瑾元再有才,也不可能容忍他这么多年。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凤瑾元这里有他也想要的东西。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凤羽珩眉心微拧,却已然失去了再跟凤瑾元谈下去的必要。
那东西在他手里定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都不是一年两年,事到如今,她相信,即便是用死亡去威胁,凤瑾元也不可能说出口。
因为他一旦说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凤羽珩离开时,凤瑾元还在原地傻站着,她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便匆匆出了屋子。
这座全新的凤府跟从前一样叫人生厌,她带着黄泉一路出了府门,松康也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几人会合之后立即上了宫车,没多留一刻。
天色早已经全黑下来,御王府里,某个王爷正靠在府门里的影壁墙上,双臂环胸,一眼阴沉地等媳妇儿回家。
凤羽珩一进门就看到她家未来夫君那张苦菜脸,那脸上明晃晃地摆着三个大字:不开心!
她敲敲头,无奈地走上前,用手指去戳他——“喂。”
夫君没动静。
她再戳:“喂喂。”
夫君依然没动静。
黄泉扯了扯松康的袖子,小声说:“咱俩撤吧!”
松康点点头,很识时务地跟着黄泉一起退下了。
影壁墙前就剩下凤羽珩跟玄天冥两人,就连门房都把府门关了起来,然后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凤羽珩四下瞅瞅确定无人,随即抬起一脚就要往玄天冥身上踹,结果这脚还没踹上去呢就被一条腿给别了住,还拧了个麻花弯儿,绊得她一下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夫君怀里。
凤羽珩突然就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她觉得这辈子不管她如何苦练,在功夫上都没办法胜玄天冥一筹了。
她苦着脸哀嚎:“咱俩以后要是打架,我可真打不过你。”
玄天冥挑眉:“咱俩为何要打架?”
“咱俩现在不就是在打架么?”
她指指自己的腿,“你是不是不准备放开了?”
玄天冥摸摸鼻子,大言不惭地道:“这不叫打架,这叫为夫在单方面教训你。”
她气得咬牙:“给你点儿面子你还拽上了是不是?你可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
这话说得有点儿心虚,她都没勇气抬眼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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