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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粉黛是真气急了,发起狠来力气也是太大,纵是五皇子和几个丫鬟一起拽着还是止不住她的挣扎。
韩氏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可还是半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大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孩子生成这副模样她已经快要吓死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为何这件事情明明当初就有机会被揭穿,想容和凤羽珩却忍了这么久,原来是这样。
韩氏的心都快死了,她觉得就算是十个自己捆绑在一起,也算计不过半个凤羽珩。
可她从前偏偏就脑抽,就觉得自己跟粉黛联手便可以得一份先机,结果,她的脑子不够用,粉黛更不够用。
这种时候不知道帮着隐瞒,居然还在这儿闹了起来。
这事儿闹成这样,还有办法补救吗?
韩氏几乎就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很快地,外头便有人依次走了进来。
先是舞阳公主玄天歌,紧接着是几个女孩子,再然后就是玄天冥和凤羽珩,随即凤瑾元,甚至连七皇子玄天华都来了。
韩氏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一下就跌回到床榻上。
肚子上的刀口生疼,她感觉像是要被撕开了一样。
粉黛还在不停地大叫:“你放手!
让我摔死他!
我一定要摔死这个孽障!”
玄天琰本还想再劝两句,可一看这么多人都进了屋,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面色沉冷下来,决定不管。
没了他的牵制,那些下人根本也挣不过粉黛,眼瞅着她就摆脱了所有人的控制获得自由,眼瞅着那孩子已经从她手里脱手,狠狠地往地上摔了去。
就在这时,只见人群里突然有个人疾冲过来,仰面往粉黛身前的地面上一倒,再把双臂张开,那孩子就稳稳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连凤羽珩都带着几分错愕,就听玄天冥在身边悠哉地说:“这人到是比凤瑾元更适合当父亲。”
这话被很多人听了去,人们这才注意到,那个躺到了地上接住孩子的人,正是那个唱戏的月老板。
那月老板愣愣地抱着孩子,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粉黛被他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幸得五皇子上前扶了她一把,把这人生生拽了开。
粉黛口中还在不停呢喃:“贱种!
为什么不摔死他?”
五皇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你再这么闹下去,你姨娘的命也保不住了。”
谁成想,不提韩氏还好,一提到韩氏,粉黛的情绪更加激动——“这个孩子是贱种,韩氏就是贱人!
只有贱人才能生得出这样的贱种!
她们两个都该死,一个都不能留着!”
事已至此,关于这个孩子到底该姓甚名谁再清楚不过,凤瑾元纵是再想为自己找回脸面,也是一点借口都寻不到了。
他面上寒意浮起,大步走到韩氏榻边,也不管她是不是刚生过孩子,一把就给拽起来,狠命地摔到地上!
韩氏刚好摔到孩子旁边,那月老板却像见了瘟神一般迅速爬起来躲得远远。
韩氏一点力气也没有,下身又开始流血,肚子上的刀口也撑开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凤瑾元根本不解气,他左右瞅瞅,发现没什么可用的家伙,干脆就转向凤羽珩,朝她伸手道:“借你的鞭子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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