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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源原本对这事儿也挺上心的,他也觉得奇怪,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这么多家?而且还是把整个儿库房全搬空,那是一个人搬得走的么?至少得几十人队伍出洞吧?可他也纳了闷儿了,别人家的没事,就这些官员富商遭了贼,当他傻吗?这些可都八皇子党派内的人,其中还有一部份在大年宫宴上与济安郡主为难,逼得郡主关了百草堂,人也准备这几日就离开京都往封地去了。
这说明什么?没准儿事情就是郡主这边安排的,这样的案子告到他这里来,他可是得换一种方法好好审审。
许竟源打定主意,面上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来,当场就升了堂,惊堂目一拍,富商不问,首先就问那些官员——“丢了钱财?到底丢了多少?虚报数目可是要治罪的。”
那些官员们糊涂了,“什么虚报?我们确实就是丢了那么多钱财啊?这怎么可能虚报?”
许竟源不紧不慢地点点头:“哦,不是虚报,那就是说,诸位府上真的就有那么多钱财?”
“这不是废话吗?”
有人性子本就急,再加上气成这样,当下便道:“没有这么多钱财拿什么丢?”
“既然这样,诸位大人,回去把你们的帐本都带过来,本官自会审理。”
许竟源脸一板,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来。
“你要我们帐本作甚?”
人们发懵,“我们丢的是财钱,金银珠宝还有银票,跟帐本有什么关系?”
“对啊!
我们经营的可是正经的买卖。”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都不理解许竟源为何提到帐本。
好不容易等这些人稍微消停一会儿了,许竟源这才冲着一个咋唬最欢的官员道:“赵大人,据本官所知,你们家里经营的不过就是两家布庄,还算不上是京城上流的布庄产业,布庄开的地点也是在京城东北边,那里住着的可不过就是中层百姓,两家布庄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你一个正四品官员的俸禄又有多少?怕是十年也赚不回来你丢了的那些吧?而你的布庄也不过只开了三年而已!
本官就是想问问,你丢的那些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这……”
赵大人哑口无言。
从哪儿来的?反正不是从正道来的,帐本也不是没有不能给人看的,谁家做生意不是两个帐本,一本光明,一本黑暗。
可是他、以及在场所有来告状的人们终于明白过来一个事实:这许竟源是七皇子的人啊!
他既然有心往帐册上查,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查不出来?而一旦查出问题,那就必须追查钱财来源。
他去年还帮着牵线卖出一个六品的小官儿,这种事儿能曝光么?
一瞬间,官员们都没了精神头儿,一个个打了退堂鼓。
甚至已经有人打起了哈哈,表示自己回去再追查追查,许是家中夫人给换了地方,那么多银财也不可能被人一下都搬空了呀!
还有人说:“许是送到钱庄的银票是被家里人支出去用了,他得回家好好问问。”
没几句话,之前还叫嚣着的那些个官员一个个的全都找借口离开,公堂之上,就只剩下那些富商还留在那里。
这些富商也不傻,官员们有灰色收入会影响官途,可他们不怕啊,他们是纯经商的,家里说有多少钱财那都是官府管不着的。
于是有人就说了:“那许大人总得管管我们这些人的被盗案吧?咱们可不食朝廷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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