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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百姓民生自有认识,现今朝廷一年岁收,商税一项就占据了五成,若是将一应盐铁茶铜算入其中,只怕这个比例会更加惊人。行商之家,富可敌国,已是人所共知的常识。
陆宰自然清楚海上商途就是一条淌金流银的钱路,只不过想要控制此等泼天一般的钱财流动路径,所需的投入对于登州这等偏远州府定然是天文数字一般。只眼前这般景象,没有万贯钱财,根本是想都不用想,更不用说后续建造维护一应海上战船的花销。
虽然对西门庆这幸臣,陆宰打从心底瞧不上,可如此大手笔,还是让其咋舌不已。
转眼间已是入夏,西门庆抵登州已逾三月,京中五娘崔念奴使人送来消息,京东钱庄已经开张,西门庆所需的人手亦是筹备完全,随时可以铺展到山东各处州府。而物流所方面,第一笔一百万贯财货已经进了官家的内库,那位早就钻到钱眼里的天子,自是满意,升官的圣旨已在路上,物流所副使的职位随之转正,更是赐了宣德郎的散佚官阶。
先前的西门庆只是从八品的武散官,这会儿连升三级,正七品的宣德郎算是让西门庆由武臣正是转作文官,这可是比品佚上连升三级更大的恩典,也使得同僚下属见着他时称呼的那声“相公”实名相符。
西门庆这边诸事顺遂,而那位似乎已经被整个登州官场遗忘的水师团练王节也接到了盼望已久的调令,由登州水师团练升任淄州都监,除了银钱的上下打点之外,其实也沾了西门庆这位团练副使的光。
至于登州水师团练的职位,则是青州平匪有功的清风寨知寨花荣担任,熬了几个月,宋江那厮也总算得了知寨得实职。这一番职衔上的往来调动,自然少不得西门庆在京城那边的小心运作。
既得了美差,在这登州城,王节是一刻钟都不愿意多呆,收到调令的当天,就从州府衙门中领了登州水师两年的粮饷,捆扎停当,领着一众亲信眷属离了登州城。
这等事其实也是厢军成例,一应亏空自是留给下任将主填补,如此周而复始,吃亏的却始终是那些厢军泥腿子。
不过,对王节这厮,西门庆早就起了杀心,哪里能容得他贪的脑满肠肥去淄州上任。一收到王节离城的消息,物流所这边就有一骑紧随其后,一头扎进了登云山。
两天后的晌午,因为压着大笔粮草而行走不便王节一行在一处山涧处歇脚时,早有预谋的三百名身形彪悍的山贼将这一行人围困在此处。
“为何如这样?为何会这样?”
在登州任职四年的王节对于登州盗匪的情况亦有所知,不是灾荒年景,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此规模的匪群,而且就算是那些灾年,贼匪人数虽众,可如眼前这般精悍者,根本就是百中无一。
前后不过两刻钟,这一行人除了年轻妇人外,尽皆被屠戮一空。
“为什么?”
临死前,抱着胸腹间刺出的枪尖,王节犹自不解。
抽回枪杆,王节软倒在地,石秀上前一步附在其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家恩主西门相公托我问候一声,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