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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几下，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爸爸……”小家伙有些心虚，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穆北森看着他，开门见山的直接出口问，“乐宝，你就是L，对不对？”
乐宝小身子一抖，动也不动，也不肯说话。
他还以为坏爹会试探两句，没想到他已经确定是自己了，上来就问。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来开门了，让爱丽丝赶走他算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坏爹的怒火呢，要不要骂回去？
可是这样会引来妈咪吧？她会不会生气？
穆北森见小家伙跟鸵鸟似的，头越低越厉害，便蹲了下去，伸出手摸了摸乐宝的头。
谁知他的大手一碰，小家伙便又是狠狠一抖。
意识到他的害怕，穆北森便放缓了声音，轻轻问道：“爸爸只是问问，不要害怕，跟爸爸说实话，好不好？”
乐宝闻声，有些惊讶。
他原本以为坏爹肯定会发脾气，会恶狠狠的呵斥他。
他倒不害怕坏爹发脾气，但是害怕妈咪知道了会难过。
如果是这样，他挨顿骂之后，肯定要想办法骂回去。
毕竟他之前这么做，都是坏爹逼的。
因为他以前太坏了，对妈咪做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
他当儿子的给妈咪出气有什么错？
可他万万没想到，坏爹居然会这么温柔。
他好像怕吓到自己，说话都比之前轻柔。
小家伙放松了心神，突然不忍心再忽悠他。
他飞快的抬起头看了穆北森一眼，发现他脸上确实没有发火的迹象，这才脱口承认：“是我……怎么样？”
穆北森真的愣住了，虽然他心中早已认定乐宝是L，但听到他亲口承认，他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乐宝……他才六岁啊！
之前他从婚宴开始就被l折腾的团团转，整个公司所有的电脑工程师，都因为L束手无策……
后来他自学了黑客技术，更是一度拿L当成奋斗的目标。
谁能想到他居然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这种事儿若不是亲眼见证，亲自证实，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穆北森愣了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而后，他愣愣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要故意针对我？又是在婚礼上捣乱，又是黑了公司系统？”
提起这个，乐宝就彻底不心慌了……
他挺了挺小胸脯，“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原因吗？”
“我？”穆北森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啊！”乐宝点点头，“原因就是你自己啊！”
“因为你以前对妈咪太坏了！我要给她报仇！”
他凝望着乐宝，原来是这样！
乐宝居然是为了给小禾报仇……
他最后一点窝在心里的憋屈，都云消雾散了，甚至他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以前他做的那些糊涂事，确实错的太离谱。
若不是小禾幸运，只怕六年前她就一尸三命了！
想到这里，无尽的愧疚和后悔如同夜空中的乌云，压得穆北森喘不过气来。
但是，即使愧疚后悔，他也必须面对现实，承担责任，弥补过去的错误。
挣扎一番后，穆北森带着心里深深的悔恨一把搂住了乐宝，连声道歉：“乐宝，对不起，是爸爸不好，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伤害了妈妈，也伤害了你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