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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并没有跟着秋泽柊羽一起坐到沙发上，他靠在窗边懒散地抽着烟，墨绿色的眼睛收敛起了那些凌厉的寒光，此时他平静沉稳的就好像不久前他没有和秋泽柊羽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一样。
秋泽柊羽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他只是顺口一问，本以为赤井秀一不会回答深尾矢人的任何与正事无关的问题来着。
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好好回答了。
赤井秀一呼出一口烟，他没什么感情波动地低头看向靠坐在沙发上的浅色发男子：“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那么作为我们合作的交换条件，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原来在这等着呢。
秋泽柊羽瞬间回想起了自己确实在电话里表示要和FBI合作，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擅自利用他们达成计划，合作将是对双方都公平的合作。
“好吧，那么你想问什么呢？”秋泽柊羽问。
赤井秀一：“你和秋泽柊羽的关系。”
秋泽柊羽：“……”
我记得我们是在讨论怎么合作对付组织保护江户川柯南等人吧？
不过作为交换，秋泽柊羽还是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想解决这个其实很简单，秋泽柊羽直接照着赤井秀一回答他问题时的模板回复道：“他有自己的人际关系。”
升腾而起的白色烟雾遮挡住了赤井秀一的神情，他弹了弹烟灰：“所以你只是借用他生父的身份来掩盖什么。”
秋泽柊羽抬起头。
在黑框眼镜带来的负面作用下，他其实根本无法从视觉上辨认出近若咫尺的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是赤井秀一。
好处就是他在看着对方说话的时候更有底气了。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秋泽柊羽推了下眼镜，笑容温和，“我可以选择拒绝回答的，对吗？”
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子态度比较随意，他一手插兜，及膝的黑色长款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深灰色的衬衫：“那你还想问什么？”
秋泽柊羽还真有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他其实老早就想问赤井秀一了。
“你和秋泽柊羽是什么关系？”秋泽柊羽目光透过黑框眼镜轻飘飘地落在赤井秀一身上，“根据我对你的一些小调查，你似乎并不是那种能资助同事孩子这么久的人。”
赤井秀一是好人，但是他并不是什么大善人。
更何况在卧底期间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也不算少。
卧底这种工作可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担任的，这份工作需要极强的信念和坚定的意志，心慈手软的家伙是绝对连筛选都过不了的。
虽然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曾给自己的马甲身份带来了一些麻烦，但是秋泽柊羽还是愿意承认——这两个人都是很合格的卧底。
不然他也不会被骗这么久了。
赤井秀一陷入了思索，他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用这个问题的答案换取深尾矢人的目的。
见状，秋泽柊羽立刻加码道：“如果你诚实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和那孩子的关系——”
他眨眨眼，笑容微妙：“你回答的详细程度和真实性将决定我要怎么回答你。”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要是想对那孩子不利，今天就不会急匆匆给你打电话了。”秋泽柊羽趁热打铁地补充道，“嘛，毕竟柯南君也是小柊羽的幼驯染之一。”
赤井秀一审视的目光在秋泽柊羽身上停留了片刻：“我以为你多多少少会在假冒这个身份之前查查他的过去。”
“愿闻其详。”
黑发绿眼的男人弯下腰，将这个小屋内唯一闪着微弱暖光的烟随手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中。
秋泽柊羽坐在沙发上没动，他闻到了从身旁传来的极具存在感和侵略性的烟味，注视着燃烧的烟丝被按灭后，他听到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开口。
“确实是因为他的母亲。”
刚抽过烟的赤井秀一声音有些低哑：“他的母亲原姓赤井。”
赤井秀一直起身子，失去烟雾的遮挡后秋泽柊羽借着窗外灰暗的光对上他克制却又暗藏锋芒的目光。
“——这个理由应该足够清楚了吧。”
真正的大家长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