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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陆琳说完今天再宫外发生的事之后,宁颜的脸色忽白忽红:
“什么!
?李书白没有死?”
“假的?陛下才是真正的鱼目混珠吧!”
“呸,这臭不要脸的老和尚怎么还好意思要钱啊,这一下不知道又要贪污多少银子!”
宁颜愤愤不平道:“陛下,您就该撤了这老和尚的方丈之位,哪有半分佛门中人的清白慈悲!”
云绽闻言对陆琳笑道:“陆琳你听听,这天下都快是宁颜说了算了。”
陆琳也笑:“阿颜,只有有贪欲的人才会替你办事,他若是无欲无求,又怎么会涉及世俗之事呢?”
云绽点头,道:“陆琳说的对,更何况苦悲方丈在父皇在时就替皇家办事,手段和人脉都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
能用银子就完成的交易,何乐而不为。”
宁颜撇了撇嘴:“臣奴知道了,还是气!
罢了罢了,臣奴去喝盏茶消消火。”
云绽笑道:“你这妮子没规矩惯了,这几天在人前想必装的辛苦。
你先别着急走,看看朕给你带了什么。”
宁颜瞬间停下脚步,像只猫嗅到了鱼腥味:“什么什么?”
陆琳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食盒递给宁颜。
“呀,是六必居的桃花酥!”
宁颜瞬间喜笑颜开,一整天的提心吊胆一扫而空,冲着云绽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雀跃。
云绽眉眼带笑,“好了,你俩都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欸!
臣奴告退!”
宁颜欢欢喜喜的退出了养心殿。
陆琳却没动,半跪下来替云绽捏腿:“臣奴不累,陛下今天忙了一天,又骑了那么久的马,明早起来定会腰酸背疼的。”
云绽看着陆琳认真的眉眼,心中一暖。
陆琳宁颜和她同岁,陆琳却是稳重多了,宁颜嘴快活泼,是个心思单纯的。
真好,做了皇帝至少也能护住这俩丫头了。
许是确实疲累了,云绽今夜睡得很踏实。
次日一早,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空气中多了几分湿冷。
云绽坐在御案前批折子,睡了一觉起来真如陆琳所说的腰酸背疼,但满殿的宫厮像木桩一样站在那儿,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陆琳一大早就被她派到礼部去看选妃大典准备得怎么样了,宁颜今日发烧刚看了太医,现在在自己屋里歇着。
云绽忍着腰疼,心道:果真是太久没骑马了,受不起四个时辰的颠簸,身子养金贵了。
这时忽听门外有宫厮通报:“皇后驾到。”
外面雨下的这么大,明栋哥哥过来做什么?云绽抬头朝门外看去,司马明栋缓缓进了屋,他今日穿着月白色锦华凤袍,袍上的九支凤凰或休憩,或梳羽,如他一般温润美好。
他浑然不知额前的碎发湿了一缕,施施然向云绽行礼:“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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