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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九叶轻叹道:“没错,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很难解释。”
楚心怜看着云九叶,又道:“你这幅模样太具有欺骗性,若不是你亲口承认,我确实不敢肯定。”
云九叶一笑,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没想出什么结果。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心态好,越活越年轻。
三人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地。空地周围一圈被大片榕树包围,若是从天空俯瞰,这片空地就像是树海中的孤岛。
空地中心有一棵茂盛的古榕树,树干很粗很拧巴,就像跟麻花一样,卷曲着往上生长。树杈东拐西拐。
突然,从树干里钻出来一位白胡子老头。他的头发,眉毛,胡须都一直垂落到地皮上,双脚是两条树根。
此人正是大妖嵩榕。
嵩榕打量着变成少年模样的云九叶一时不敢相认。但当看到他熟悉的眼神,不会错了,就是云九叶。
随后,两人便叙起旧来。一番攀谈过后,云九叶颇有感慨。
这位大妖嵩榕与炉莱他们不一样,他与云九叶算是朋友。当年他就已经是通天大妖,寿命更是远超人的想象,到了后来才搬到无相秘境隐居。
云九叶此行正是想问他些关于久远时代的往事,那个淹没在历史长河的时代,那个有七曜天帝的时代。
于是,他问道:“你可知道七曜天帝的下落?”
嵩榕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一个时辰过去了。
冷诗漓还以为他睡着了,等得颇不耐烦,索性坐在了地上。楚心怜挨着冷诗漓坐下,抱着双膝。
云九叶知道他这是在回忆,所以也不心急,就在一边慢慢等。
又半个时辰。
嵩榕睁开眼,说道:“七曜天帝凭空消失了。”
停顿片刻。
云九叶没回应,在等他的下文。
许久之后,嵩榕又道:“他的下落我不知道,那时我还尚未开化。”
一阵凉风呼呼吹过。
云九叶感觉老朋友很幽默,一个半时辰就想出来两句废话。
嵩榕忽地走回古榕树旁边,从树干中取出一块翠绿的萤石。这石头大概拳头大小,晶莹剔透,不含任何杂质。
他拿着石头,对云九叶说道:“这是木曜,这些年我便是靠它生存。”
一听是木曜,两女很快地有了精神,好奇地凑过来看。冷诗漓从《焚阳界》中看了许多七曜天帝的传说,对七曜天帝也是好奇万分。
眼下这木曜则又是一件至宝,蕴含着浓郁的万灵生机,甚至起死回生。
云九叶却浮出一丝忧虑,道:“这么说你已经大限将至?但如今我修为尽失,没法帮你太多。”
嵩榕淡淡道:“生死不过常事。而且有这木曜,我还能多活些时日。”
他转而伸手变出两颗青色的果子,说道:“木曜结出的灵果,你拿去。此果乃太阴之果,我食之无用。”
云九叶小心接过来。
无需多言,他知道这果子绝对是世间罕有的灵药。木曜他不可能拿走,但能得到木曜灵果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