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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部队”是一支没有历史记载的队伍,这支特殊的部队在中国解放战争史上是一支罕见的队伍。身为部队长的我对于“老k部队”所生的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在58师部队起义的当天晚上九点钟师部警卫连赵排长到后勤科向我报到,同时带来了师部的命令,“老k部队”十二点随师部机关出。我叫赵排长带全排士兵按名单挨家通知“家属十一点钟以前必须到师部大院集合”。
十点钟三团的金连长带着队伍向我报到,我和金连长带一个班去领武器弹药。按照王家善的指示,我们到达军械库后,挑选了八挺日式歪把子机枪,五门八二迫击炮,两门六零迫击炮,四把掷弹筒和足够的弹药,金连长一看高了兴,问我:“咋地,王参谋,你想把弹药库都搬着?”我说:“多了比少了强。”然后回到了师部,
营口58师的军官家属除了一部份在长春没动外,大部分家属都随军在营口。警卫排的士兵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通知和催促,家属们才背包摞果(大包小包一大堆),66续续的来到了师部。
到了师部大院,我一看,家属们基本都来了,大院里乱了套,孩子哭,大人叫,有病的老人直哼哼瓢、盆“叮当”响。我问赵排长:“不是叫你们告诉家属只准带随身用的东西吗?这怎么连老人用的夜壶都带了来。”赵排长哭丧着脸说:“说是说了,可他们也不听啊!”
按照名单我重新点了一次名,现少了两家,一家是阵亡的周营长老婆,另外一家是李连长的老婆和孩子。我问赵排长:“这两家是怎么回事?”他不好意思的说:“男人都战死了,带着他们干啥。”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告诉他:“马上派人去叫,如果她们愿意跟着走立刻领来。”
赵排长派了两个士兵去叫,过了一会把这两家的三口人带了来。经过仔细清点共计二百一十三人。看着这些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看着这些队伍成员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不怪师长一再强调任务艰巨,我的这支“老k部队”成员可真够复杂,一旦有战事往下我都不敢想了。
家属们听说我是带队的,七吵八嚷的把我围了起来,这个问:“王参谋,三更半夜的这是干啥呀?”那个说:“是不八路打进来了?咱们要跑。”
看着眼前乱哄哄的情景,我一着急,大声的喊了起来:“静一静!静一静!”家属们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
我说:“大叔,大妈,大娘,大婶,大嫂,大妹子们!”这一连串的称呼把我嗓子都喊刺挠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对面的李科长老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没想到王参谋口才这么好,说相声绕口令肯定有两下子。”
我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拽着我的衣襟,仰着头摇晃着问:“还有我们呢?”
我低头瞅了他一眼,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对,还有孩子们。”
你妈在我的身后使劲推了我一下,我回过头问她:“干啥呀?”
“瞧你说的这个费劲,你就说同志们,不对,这是八路那边的词。家属们,对,家属们不就得了。”
我没搭理她,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是部队紧急换防,你们的男人已经随部队出了。现在由我指挥你们,大家一定要听话。”
李科长老婆一听,冒出了一句:“谁也不是你的孩子,凭啥听你话!”家属们“哄”的一下乐了起来。
我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咱们这支队伍从现在起就叫‘老k部队’,我是部队长。”
李科长老婆听完后“哈哈”的乐了起来说:“王参谋,你可真逗,不就是一帮家属吗,还叫什么‘老k部队’,我看还不如叫‘老a部队’了呢。扑克牌里a最大。”叫她这么一闹腾,我心里有一种预感,这支队伍要难带呀。因为家属们的丈夫官都比我大,虽然我是师长任命的部队长,可在她们的眼里仍然是一个小小的中尉参谋。
正在这时,市内,港口方向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家属们这才着了急,马瑞芳说:“你可别磨叽了,赶快安排坐车呀!”
“每十家一台车,自己找伙,找好伙赶快上车!”
家属们听我这么一说,你扯她,她拽她的开始找伙。
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勤科张副科长的老婆,我叫张嫂,哭咧咧的过来说:“王参谋,你这么分可不行,我家连老带少七口人,没人愿跟我们一伙。要不,单给我们一台车吧?”
“咱们一共才十台车。”
“那咋整?”
我一想,可也是,这人家有人多人少,按家搭伙是不行的,于是改口说:“不论大小,每二十一人上一台车。”
那时候的军用卡车小,家属们带的东西又多,师部拨给我的十辆卡车,连人带东西装得满满的。
按照通知,午夜零点“老k部队”的十辆卡车在赵排长,金连长部队的保护下跟在师部机关的后面,在枪炮声中出了城。
城外,通往大石桥的公路两旁,站着一溜溜反穿大衣,白里朝外的解放军部队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出城的58师队伍。那天晚上月亮特别的圆,大地撒满了银白色的月光。解放军部队的队伍里,每隔四五个人就有一个人举着火把。远远看去,就像两条火龙。
由于怕引起骚动,部队起义的事我没敢告诉家属们。她们还以为真的是换防,58师部队尤其外团换防是常事,家属们习以为常。因此,出城后家属们没有出现异常。
家属们坐着汽车出城后,看到这一奇特的景观,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有的说:“这都是些啥队伍?怎么都把大衣反穿着。”有的说:“你看那些火把,都是用啥做的?风还吹不灭,呼啦呼啦怪好看的。”
马瑞芳在车上来了兴致:“这么好的景,咋没人作诗呢?”
张嫂嘴一撇:“你可拉倒吧,都是些老娘们,谁会作那玩意。”
马瑞芳把眼睛一瞪:“张嫂啊张嫂,你怎么净自己瞧不起自己?老娘们咋地?老娘们就不能作诗了?”
张嫂:“那你作一,让大家听听!”
马瑞芳:“作就作,别看我一天书没念,也能憋出两句,你们听着。”然后,摇头晃脑的吟了起来“天上的月亮圆又圆,地上的火把一团团,家属坐着汽车走,一路颠簸难又难。”
吟完后,她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瞪着眼睛问:“咋样?有两下子吧!”
张嫂说:“你别说,还真挺顺口。”
马瑞芳把头一仰:“这可不是吹,我三岁就会背唐诗。”
你妈说:“行了六嫂,一说你胖你就喘,你那点底我还不知道。十多岁了还不会数数呢。”
“你这傻妹子,怎么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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