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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漂亮。
我见他进屋后像没事一样,就说:“你先不用洗清盆,我们也没说你拿的。”
张主任也说:“我寻思他也不能,虽然俺家这个没出息的有个好偷鸡摸狗的坏各声,但你们是军队呀,军队的东西老百姓谁敢偷啊,那是要枪毙的!”
“事倒是这么个事,但是钱财动人心哪!有些人为了钱,他就不怕冒这个险。”
张主任听后没吱声
他男人说:“你这是啥意思,你们是解放军哪,**的队伍可不能冤枉好人哪!”
“我有件事不明白,听别人说你这个人挺懒,可今天怎么勤快了起来,主动过来挑水?”
他笑了笑:“这事呀,我告诉你吧,我这个人懒是懒点,可是心疼老婆。我怕老婆给你们挑,我才偷着先把水挑了。”
周科长说:“农会不是安排挑水的了吗?”
“二傻子,他那个埋汰劲挑的水你们还有个喝?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话唠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没听出什么毛病,又不能直接上他家去翻。即使是他偷的,那么点东西随便往那藏我们也找不到啊,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回了家。
正在我准备告诉温大嫂,东西找不到了的时候,一个老太太东张西望地进了院,跟站岗的战士说:“我要见最大的官,有急事告诉他。”
战士把她领进了屋,我问她:“大娘有什么事?”
老太太瞅了瞅周科长和赵排长,我说:“他们都是军官,有啥事你只管说。”
她回头往屋外瞅了瞅,凑到了我跟前小声说:“我是张主任家那院的,听说你们家属丢东西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张主任男人干的。”
“大娘,你怎么知道?”
“那小子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最不是东西。头两天偷了我家的鸡,叫我抓住了,他不但不认错还把我好个骂。今天中午他回来的时候,我见他用破麻布包着什么,然后撅着**塞到鸡架里去了,我寻思肯定是你们丢的东西,你们到那一翻保准能翻到。”
赵排长一听说:“走,咱们翻去!”
老太太急忙说:“先别地,等我回去后你们再去。要不然他该寻思是我告诉的了,东西院邻居多不好啊!”
“行,谢谢大娘,你先回去吧!”
老太太走到门口还回头叮嘱我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老太太走后,我们稍微等了一会,然后就往张主任的家赶去。
到了张主任的家,张主任急忙迎了出来说:“我正准备过去该准备晚饭了。”
“你这么替我们张罗,真叫我们觉得心里过不去。”
她“嘿嘿”一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谁叫咱是干部来地?”
我见她没有叫我们进屋的意思,心想不进屋外边这鸡架也不能翻哪,就说:“张主任两口子都是干净利索人,想必家也不错吧?”
张主任一听乐了:“王参谋过奖啊,干净不敢说反正不像有些人家进不去屋。”说到这她才想起让我们进屋。
张主任的家是两间平坯房,虽然屋内没啥摆设,但也收拾得到挺干净。我们刚在炕上坐下,赵排长从外边拿个包进屋后放在了炕上。张主任的男的一看脸吓得变了色。我打开包,里边露出两根金条一副包金镯子。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主任一看,气得浑身直哆嗦,上前左右开弓就打开了大嘴巴子,嘴里还骂着:“你个缺大德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这么干,我是死活不能和你过了!”
事情是清楚了,可怎么处理这个贼我却犯了难。赵排长说:“把他的胳膊打断了看他以后还偷不偷?”说着就把枪掏了出来。张主任一见挡在他男人的身前直作揖:“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把吧!”
“你不是要离婚吗?还管这事干啥?”
她哭叽叽地说:“好赖夫妻一场,我就最后帮他这一回。”
我瞅了瞅周科长,周科长叹了口气:“看在张主任的面子上,这回事就算拉倒,不过你可不能再犯。你看你老婆多好,你身强力壮的以后勤快点。解放了,日子也好过了,咋就不要个强呢?”这两口子一听,千恩万谢,这事也就这样完了。张主任高高兴兴地随我们回去张罗做饭。
回到住的大院后,温大嫂一见东西找到了不禁破涕为笑起誓愿:“等到了地方非得请你们下顿馆子不可。”
“可别找个小饭馆喝碗豆腐脑。”
“那不能,咋也得两菜。”
玉莲嘴一撇:“了一回狠才两菜,就这两菜还得到地方!”
这一句话勾起了家属们的心事,脸上都现出了忧愁的神色。李科长老婆说:“就这么白天睡晚上走,天天打仗,这么稀里糊涂往东走,也不知道走到啥地方才是头?我看没等到地方不是折腾死也得叫土匪打死。”
有几个人围住周科长问:“你是**的大干部,你知道不,咱们到底走到哪呀?”
周科长听后光笑不回答。
“大家别问啦,这是军事秘密。不过我告诉大家一个底,什么时候见到遍地都是鲜族人就到了地方。”
家属们一听出了惊叹声,七嘴八舌地说:“那不是到朝鲜国了吗,这得啥时候能走到啊?”
周科长说:“大家不要着急,咱该到地方的时候就到了。”
家属们一听“哄”地一声笑了起来,李科长老婆说:“这**的干部咋也讲废话,这话不和没说一样吗?”
周科长脸一绷:“**的干部咋地,**的干部也是人。不过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这个地方开始我们所走的地方都是解放区,吃得好坏我不敢保,有两条我敢保证:一是保证大家休息好,二是不带有土匪、地主武装袭击我们。”
家属们一听乐了:“吃得好坏无所谓,只要不打仗比啥都强。这一阵子仗打得我们一听枪响都不知道害怕了,倒有闲心卖起了呆。”
我心想你们到有闲心卖呆,可我们都是拣了条命。
那天吃过晚饭后,车队开始出。张主任两口子不知从哪弄来二十个鸡蛋煮熟了送给我们仨,一再感谢我们的宽宏大量。结果鸡蛋还没等我们接过来,就被温大嫂抢了去,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不丢东西,那有他们的宽宏大量,这鸡蛋得归我。”
温大嫂的这一通话把张主任男人脸臊得通红。张主任想把鸡蛋抢回去,我阻止她说:“算了吧,你们这份情我领了,只要她不哭天抹泪叫我赔就比啥都强了!”
温大嫂一听推了我一把说:“谁哭天抹泪来地不就点黄货吗?算个啥呀,丢了叫我家老温再弄。”家属们一听都笑了起来。
车队走出屯,张主任两口子还站在村口朝我们摆手,周科长说:“这么处理挺好,要不然他们这个家也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