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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些不解,就感觉到了地面似乎在细微的晃动,与此同时,一根巨大的藤蔓突然破土而出,出现在了肖阳的面前。
肖阳捂住了嘴,有些回不过神,倒是一旁的林霄默默的走过去把那几个之前温以岐用树藤缠住了、昏死过去了的妖栓到了藤蔓上。
“走吧。”
他轻轻拍了拍肖阳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有免费的交通工具下山,不用白不用。
他可不想走下去,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温以岐和阮棠到了山下以后,就瞧见除妖师联盟的人已经抓了大部分的妖,先前那几个老头也从山里出来了,一人手里提了个妖,不过自己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光是清理和善后就用了不少时间,阮棠留在原地,帮忙记录了一下妖的名单,并且安排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这回的除妖师等级测试由于突发原因因此成绩作废,但是阮棠在雾山里头的表现实在是出色,况且他在捉拿厌这只妖兽这件事情里头也出了不少力,因此除妖师联盟特别授予了他除妖师高级勋章以及证明。
先前被除妖师联盟的人带走进行管理、这会儿才终于回来参与帮忙的雷毅看着阮棠,脸色青白,过了一会儿他才是咬着牙,哑声说道,“你赢了。”
他原先一直挺着的脊背弯了下去,看起来有些颓丧。
雷毅一直看不起阮棠,但是之前阮棠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是他比不过阮棠。
阮棠对此倒是没多大表情,他摆了摆手,“总之,记住我们比赛的承诺。”
离他远点就成。
这件事情结束了,厌被送到了妖管局的监狱里头单独关押了起来,她的神魂虚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温以岐则是重新回到了妖管局,参与妖管局里头的工作,对于这件事情,肖阳双手支持。
毕竟温以岐不在,有些需要出面的事情就落到了他和鲜红老徐的头上,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出差,他和他哥都见不上几面。
太影响“生活”了。
但是他没想到,即使温以岐回来以后,也没接任多少出差的事情。
毕竟温以岐也不太想影响自己的“生活”。
他先前没了记忆,又是在融合自己的另外一面,与阮棠在一起实在是太过于单纯了。
单纯到只要亲一亲就很容易满足了。
倒是现在温以岐不仅拿回了记忆,妖性的另外一面也激发了出来,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要比之前“凶残”许多。
特别是在床上。
这天周六,温以岐没去上班,阮棠还在被窝里头睡着,他半侧着身体,露出了大半个后背以及肩膀。
那淡粉色的吻痕从阮棠的后颈一直延绵到腰下,肩膀上交错着几个青紫的痕迹,阮棠眼尾泛红,眼睫毛还是湿漉漉的,似乎是哭狠了,这会儿鼻头还泛着一点红。
委屈巴巴的,像是个小可怜。
似乎是觉得热了,他轻轻动了动身体,修长笔直的小腿滑了出去,毛毯也往下滑了些许。
他半弓着腰,脊背的线条干净而又柔软,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见腰下瓷白细腻的皮肤以及泛着青色的指痕。
温以岐一进来,呼吸也紧了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最终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欲望,走过去帮阮棠扯了扯毛毯。
阮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是睡迷糊了,也忘记了昨天晚上温以岐如何折腾他的,他下意识的抱住了温以岐的一只手,搁到了脸颊旁边,小猫似的依赖的蹭了蹭。
鼻尖里头发出了一点模糊的音节,他乖巧软糯的喊了一声,“哥哥。”
温以岐心尖发烫,身体也热了起来,他目光暗了几分,有些愉悦的低下头吻住了阮棠的唇角,继而堵住了阮棠的唇,大举进攻。
阮棠含糊的发出了一声呜咽,几乎是喘不过气,他柔软白皙的五指蜷缩着,宛如溺水之人一般拽住了温以岐的衣服,将那一处攥得皱巴巴的。
一根藤蔓顺着阮棠的小腿往上缠了过去顺着温以岐的心意摩挲着,阮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上头的凉意以及一点粗糙不平,他瑟缩了一下,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温以岐,委屈的拖长了声音,“哥哥,我困。”
“做完再睡。”
温以岐亲了亲阮棠的鼻尖,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阮棠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短促的惊叫了一声,随即涨红了一张脸,动了动身体,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了一团,皮肤都变成了粉色。
“我讨厌藤蔓。”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身体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眼尾泛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温以岐拉起了薄毯,把两个人遮了起来,听到阮棠这句话,他却是挑了挑眉头,“是吗?”
“这可是哥哥的一部分。”
他低下头含住了阮棠的唇瓣,目光暗沉,继而难耐的低声说道,“宝贝,你会喜欢的。”
“我会让你舒服的。”
————
夏末的时候,两个人搬离了那个小区,温以岐新买了一处房子。
温以岐特地买了一座山,将自己的本体放到山上种下了,然后又把房子建到了山上。
他的本体是一颗参天巨树,矗立在山顶上,几乎占据了山上大片面积,树顶直冲云霄,如果不使用障眼法,估计在几百米开外都可以看到这棵巨树。
阮棠的新家里头种了些许不开花的树,剩余的则是温以岐的藤蔓以及巨树分出来的小树苗,到处都是青翠色。
才搬过去了三天,温以岐的藤蔓以及本体都开了不少花,巨树上的花枝像是跳动的火焰,乍一看过去像是烧红了半边天。
温以岐自己也有些兴味以及惊奇,他带着阮棠去了树下,亲自折了一枝下来,送到了阮棠的面前。
“我的本体从来没有开过花,”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阮棠的额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我也以为我这树是不会开花的。”
“没想到不是不会开花,而是没遇到棠棠。”
这棵千万年没有开花的树不仅是他的本体,也是他紧闭的心。
如今他心底的花开了,树上的花自然也开了。
温以岐心底莫名有些放松,他轻轻笑了一声,蹭了一下阮棠的额头,“棠棠,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来赏花,好不好?”
阮棠仰头看着温以岐,一只手抱着温以岐送给他的花枝,另外一只手伸出手指勾了勾温以岐的手,他弯着眼睛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和羞涩,“当然了。”
花开了,我陪你一起看。
我永远都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