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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抬手捏起了一小块白色的絮状物，刚拿下来就随风吹走了。
应寒收回手放进裤子口袋里，在林墨看不到的地方轻捻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光滑细腻的触感。
他低声回答道：“擦脸的纸巾沾在眼睛下面了。”
林墨垂眸，眼睫轻颤：“谢谢。”
“走吧。”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像是害羞，实际上却在脑海中和系统沟通。
林墨：【拍了吗？】
001：【拍了拍了！你看看。】
林墨听到手机叮咚一声，他避开了应寒能看到的角度草草扫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拍得不错。】
他都能拿来当手机壁纸和头像了，不过现在还不行，还没把人搞到手。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金牌系统拍的！】
应寒余光将林墨唇边的笑意收进眼底，眉眼也跟着舒缓许多。
一路上林墨和应寒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气氛却没有很尴尬，而且两人每有眼神交流的时候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应寒工作的西餐厅挺高级的，两人赶到的时候门正关着，里面已经有员工在忙碌了，刚进去就吸引了前厅工作的工作人员。
“应寒来了啊！”
“这位是你同学？也是来兼职的？”
一个穿着工作装，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人从吧台后面走来，样貌周正，气质端庄。
应寒说：“不是，是朋友，等下要在这里用餐。”
林墨偏头看了应寒一眼，没想到应寒看上去冷冷淡的样子，还挺受欢迎的，他能感觉到这欢迎不仅仅是因为应寒长了一张出色的脸。
说话的女人对林墨和善地笑了笑：“既然是小应的朋友也算半个自己人，我们这边营业还有一会，你先坐会吧，想喝什么我给你做。”
林墨礼貌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姐姐给我一杯咖啡就好，口味随意，姐姐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墨不仅笑得讨人喜欢，话说得也让人喜欢。
“小帅哥真会说话，”女人眉开眼笑，看向林墨旁边杵着的木头桩子说：“同样都是帅哥，你这个木头桩子什么时候能说这种话哄我开心？”
应寒表情略显无奈：“雯姐你让他说给你听吧，我去换工作服了。”
应寒走后林墨就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了，他打量了一眼店里的环境，随着应寒的叫法开口：“雯姐，应寒在这里兼职都做些什么啊？”
雯姐一边给林墨煮咖啡，一边回答道：“其实一开始他来应聘的是店里的钢琴师，后来他主动提出要在有空的时候提前过来做些服务生做的活，到用餐时间就去弹钢琴，如果他没别的事的话就会跟其他服务员一起收拾餐厅。”
“这样啊。”
林墨若有所思。
在这样的西餐厅弹钢琴还兼职做服务生的事，应寒的工资应该不会很低，再加上他其他的一些兼职，抛去学费生活费，这两年其实他也赚了不少，就是债务有点庞大，应寒应该是没有炒股的，他大学学的是医学，金融方面没有涉猎。
他好像知道要怎么不着痕迹地帮应寒迅速还清债务了。
“喏，你的咖啡，你是小应的朋友，这杯咖啡算我请你的。”
雯姐将冒着热气、香醇的咖啡推到林墨面前，又凑到他跟前低声说：“其实就算不看在小应的份上，这杯咖啡我也想请你喝，因为姐姐喜欢你哦~”
林墨笑，笑得绅士又多情，他也压低了声音说：“我也喜欢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已经结婚了，和我的性向问题的话，我肯定追姐姐了。”
信息量有点巨大，雯姐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眼中也没有嫌恶，笑意反而更温柔了一些：“那真是可惜，不过姐姐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我希望你也是。”陌生人的善意总是会让人感到温暖的。
雯姐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她皱着眉表示疑惑：“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很多跟我交谈的人都说我看着不像结了婚的。”
林墨抿了口咖啡，对着雯姐拿着汤匙的左手扬了扬下巴：“虽然你皮肤很白，也没带戒指，但是仔细看一下就能看到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压痕，那是常带戒指才会留下来的，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很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结婚戒指应该就挂在你领口露出来的银链子上面。”
雯姐惊讶地瞪大眼睛，伸手勾住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一个设计简约的钻石戒指赫然挂在上面。
“你也太神了吧？这都能观察出来，你是警察吗？”
“小时候有一个阶段是想当警察来着，不过很快就被消防员取代了，换的梦想太多，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无业游民。”林墨耸肩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