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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的第一眼，林墨就微微愣住，因为那个青年模样生的跟他有几分相似。
跟他比起来不同的是那青年周身有一种脆弱感，眉宇间却又是倔强的，两种大相径庭的特质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竟也没有违和，反而让人有一种想要蹂躏他的欲望，将他身上最后的倔强碾碎。
不过这个想法不是很正经，正常人一般不会这么想。
林墨？
林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思及此，林墨失笑片刻，而后饶有兴味地看着青年和他二婶对峙的画面。
“徐长华你说什么？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那徐家二婶呵斥完徐长华，转头看向徐长华的母亲：“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年纪轻轻眼里已经看不到长辈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徐长华上前挡在徐母面前，冷哼一声：“丢人的明明是你，你和二叔知道我父亲在外行商被土匪杀害，瞒着我们将徐家的财产全都据为己有，然后立马将我和母亲从家中赶出，你以为徐家是你们两口子的徐家吗，申城还是有王法在的，我这就去状告你们！”
“呵呵，我管你做什么，总之别在我家门口撒野就是了！”徐家二婶吩咐道：“给我把他们都给我再赶远一些，要是再让我瞧见徐长华母子出现在这条街，你们也不用继续拿徐家的工钱了！”
话音落下，徐家的下人便拿着扫把棍子开始驱赶徐长华母子，周围看着的人见这一幕纷纷责怪起来。
“这做人怎么能这样呢，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也是缺了大德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徐家这个老二和他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做街坊的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两夫妻为了钱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不是，这不是畜生吗！”
“可别，畜生都知道认爹妈兄弟，谁像这两位一样啊！”
“都住嘴住嘴！说什么呢！嘴巴都放干净点，一群穷酸样，有本事你们接济他们啊！显得你们多善良似的，别光挂在嘴边说，不接济就一边看热闹去，真是晦气！”
徐家二婶啐了一声，命剩下的下人将门口围观的路人和左邻右舍赶走，然后关起门走了。
人群四散走开，林墨找了一会才在隔壁街边的巷口找到那对母子。
徐母坐在巷口的石头上哭泣，徐长华蹲在她旁边仰头正说着什么安慰。
林墨停下脚步隔着马路看了一会，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去，徐长华扶起徐母起身，应该是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林墨还是没有出声，见他们离开迈开步子慢悠悠跟了上去，一路跟到破旧的旅馆门口，然后又看着他们进了旅馆，就在门口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待。
不多时，徐长华的身影出现在小旅馆门口，他在门口张望了几下，看到长椅上的林墨，竟是径直朝他走去了。
“你是谁，一直跟着我们想做什么？”徐长华又道：“我知道你不是翁梅那个女人派来的，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就要去警察局报案了！”
林墨闻言笑了笑：“你是只会报警这一个招数了吗，对你二婶也是这样说。”
“她才不是我二婶！”徐长华嫌恶地皱起了眉，想起来自己还盘问林墨，竟然被他带着走了，立马摆起原来的严肃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叫林墨。”林墨站起身，给予徐长华一些尊重。
他知道徐长华早就发现了他，或者说他其实是有意让徐长华发现自己，然后单独出来找他，毕竟有些话当着生病长辈的面不方便说出来。
“林墨？”徐长华拧起眉思索了片刻，而后道：“你是林家的人？”
林墨勾唇莞尔：“这就猜出来了？聪明。”
徐长华微垂眼眸：“徐家虽说不是申城有名的家族，但也是做生意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林家。”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徐长华抬眼看向林墨：“之前在徐家门口你也在对吧？你是来同情我们母子的？”
林墨微微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徐长华茫然了：“你这林家的人跟我有什么要合作的？我也什么都没有啊……”
“不，你有。”林墨迈步走近了一些，伸手挑起徐长华的下巴，意味深长道：“你有这张出色的脸，已经足够了。”
这话让徐长华更加茫然了，他近距离看着林墨的脸，神情复杂：“你这张脸不是比我好看多了？”
林墨弯了弯眼睛：“谢谢你的夸奖，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你说。”徐长华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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