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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只得顺从地等着。
却听世子殿下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来,哑声讶异道:“你是那个温裳?”
温寂脚下一滑。
万万没想到殿下能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个名字,耳朵尖顿时红透了。
“殿下……记性真好……两年前的事仍旧记得这么清晰。”他万般难堪地赞美李苑,“温裳”是他最难以启齿的一段经历,骤然被提起,他无所适从,只觉脸颊发烫。
李苑的记性的确极佳,他能凭借遮面人的一双眼睛认出这位小哥,更能记得两年前与几位友人游秦淮时遇见的那位浊世出尘的公子——温裳。
顶着名倌儿艳名,冷若出水青莲,雅如幽谷剑兰,却在自己身上盗走了一张密信手书的美人。
他盗走的当然不是什么密信,只是李苑随意写的一幅扇面而已,后来李苑才听到了解释,这是影宫的影卫在训练,有一关卡名为“惟妙”,受训的影卫抽签,抽到什么便扮作什么,这位温裳公子,其实是一位影宫影卫假扮而成,从李苑身上拿走了扇面,已经通过考核,回影宫去了。
当时把李苑气得不轻,本想找机会再寻他说话,他却没再从影宫出来,影宫是禁地,李苑也不得随意出入,时间长了,渐渐也淡忘了。
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气的,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
大多还是记挂着他长得实在好看,叫人发不出脾气。
李苑问:“你真叫温裳吗?”
当时他长得棱角柔和,眼神比现在温柔,现在出落得清俊硬气,温裳这名字反倒有些不衬他了。
温寂摇了摇头,又犹豫着点头:“殿下喜欢怎样称呼属下都好。”
李苑笑了:“我从不赐名。”
他们本就是影子,若再让他们忘却自己的名字岂不太残忍。
看得出他在害羞,可能是不愿提起往事,李苑也不想让他难堪,不再追问。
仔细打量着这张夜里想象过不少次的脸,跟想象的不大一样,两年光景,他眉眼间仍旧带着一股沉静疏离,多了一半男人味。
然而令李苑不快的是,他左边脸颊和脖颈相连那处落了一道伤,一直延伸到衣领里,边缘结了痂,中间还红着,看着像鞭子抽的。
“在影宫过得如何?”李苑收敛了笑意,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道伤痕,轻声问。
“属下都听从薛掌事训导。”他低声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发抖,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
盐刑留在背后的伤口一动便疼得刺骨。
他声音还是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疲倦沙哑,之前李苑以为他是伤得太重,累了,现在才听出,这小哥的声音就是这样,有点儿懒,低沉悦耳,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哦……”李苑的指尖顺着那道伤痕虚虚描摹,心里不悦。
就像把玩得正顺手的一件瓷器,偏被哪个不长眼的磕掉了一块青花。
“去上点药,换上衣裳,上任。府上鬼卫才至第六,那我便称你影七了。”
“是,谢殿下。”他应了一声,匆忙退出了大堂。
李苑一手托着腮,眯起眼睛,微扬着嘴角看那影卫落荒而逃,心里好笑: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主子没认出他便是那位从天而降的小哥来?
影四见他出来,才回到李苑身边。
李苑扶着额头抬眼看影四,勾起嘴角轻声笑问:“我看上去有些严厉?怎么他吓得浑身发抖。”
影四一脸冷淡:“殿下若不喜,遣送回去也可。”
“哪能。”李苑饶有兴致地摩挲着手边茶杯的珊瑚雕纹。
怎么会不喜,喜欢得很呢。
口中却道:“府上好不容易才出你们几个鬼卫,就算拿封地跟父王换你们几个,他也是不愿意的。”
“影宫的掌事查过,他出身简单,没什么背景。”影四道,“王爷也中意他。”
“是了,告知父王一声,我很喜欢。”李苑扔下那精雕细琢的小茶杯,起身走了,“你去安排吧。”
“对了,记着给影宫的赏赐带去。”
“顺便给薛掌事一份独赏。”李苑冷笑道。
影四漠然答应:“是。”
齐王膝下仅有一独子,尤为得宠,落地便封了世子,又得先皇赐名——李苑。
这位世子殿下名声大着,京城越州提起齐王世子,毁誉参半,有人骂他风流纨绔,三教九流之所无处不去,有人赞他霁月光风,独上高楼饮尽风花雪月。
话说回来,提起相貌倒是众口一词:
越州冬尽花姿色,不及世子一人春。
一晃数年,世子李苑二十有二,王妃仙逝,老齐王的身子也不大利索了,常常闭门养病,偌大王府显得有些冷寂。
影四目送世子进了书房,自己便悄然退出大堂,身形微弓,猛然跃上三丈来高的飞檐,踏着琉璃青瓦飞快离开,往王府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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