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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有时候笑不代表胜利,谁笑到最后才是笑。”
“这话有理”李林甫笑得那一个叫真诚,一脸推心置腹地说:“不过谁笑到最后,只怕张长史是看不到了,真是可惜。”
长安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还有继续,并且很快就会有大动作,对张九龄来说,算是早早出局。
“世事无棋,老夫几番沉浮,一度致仕在家赋闲,从第一次被贬时起,每一次都有人说老夫这辈子完了,可每一次都能重回长安,李侍郎知道什么原因吗?”
李林甫下意识地说:“有贵人扶持?”
“错!”张九龄一脸傲然地说:“因为老夫是张九龄。”
张九龄的话声量不大,可语气异常坚定,可以说掷地有声,一时间,李林甫不知怎么反驳。
不得不说,张九龄要才干有才干,要才华有才华,要声望有声望,在朝野都是声名在外,就是他的政敌对他评价也很高,要不然,李隆基也不会忍到现在才对“不配合”的张九龄动手。
今天张九龄是离开了,可谁敢保证朝廷有事、大唐有难或皇上想起他时,一份奏折又能登堂入室?
李林甫心里有些震动,可面上一点也是没有表现出来,冷冷地说:“可惜,张九龄也是血肉之躯,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刻离开长安城。”
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这次跟以往不同,是惠妃娘娘亲自出手,可以说,只要武惠妃存在一天,张九龄就别奢望有回到长安的机会。
要不是张九龄的阻拦,寿王李瑁在三年前已取代李瑛入主东宫,成为大唐的储君,武惠妃对张九龄恨之入骨,哪里还会给他机会。
张九龄脸色一暗,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面无表情地说:“人生不如意常八九,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某已尽了心力,亦问心无愧,倒是李侍郎多担心自己的巧言善变,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
“想不到张长史年纪大了,可火气一直收敛,这辈子可是白活了。”
“李侍郎也算是朝中大员,可品格比市流儿还不如,学的礼义廉耻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放不投机半句多,从此别过。”
“大路朝天,各有一边,江湖路远不再见!”
两人狠狠盯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不屑地把头一摆,各自走开。
都是聪明人,知道像泼妇骂街一样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干脆各走各道。
看到老父走了,张拯楞了一下,连忙追上,一边跟在老父身边,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这个李林甫,太可恨了,分明是故意前来笑话阿耶的,不用上朝吗?这个龌蹉小人,也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太可恶。”
“三家姓奴罢了,真把自己当成人物。”
“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
“李林甫这人属狗的,谁给一口吃的就摇尾巴,真不要脸。”
张拯一边走一边骂,把李林甫全家都骂了一遍。
骂着骂着,张拯突然感到有些异样,这才意识自己说了那么多,可是老父一句话也没应,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连叫了几声,这才把张九龄的思绪拉回来。
“阿耶,没事吧?在想什么?”张拯忍不住问道。
张九龄突然面色沉重地说:“李哥奴这人,口蜜腹剑,依他的作风,不会这般高调,也不会故意挑恤,他这般做作,只怕太子处境不妙。”
“那怎么办,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让太子小心提防?”张拯一脸紧张地说。
张九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