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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一开一合的嘴上猛地打了个x型的补丁。
容远伸出手,说:“豌豆,走吧。”
豌豆跳到他手中化为手表,跟着他一起出门。在容远没有看到的身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只手,拿着块白手帕摇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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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的生物钟非常准时,所以他的助手们也都清楚他什么时候会开始工作。当容远到食堂的时候,几名助手都已经坐下来开始吃饭,见他进来,纷纷站起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容远点点头,径直取了早餐,独自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研究所的环境非常封闭,不允许上网,不允许携带手机,不允许随意出门,可以定期跟家人用一台非常笨重的固定电话联系,所有通讯手段都会被监听,有特殊情况需要外出——比如就医或者奔丧的时候,必须提前申请。
但相应的,各种生活享受方面却会尽量满足所有不违反规定的要求。比如每天的三餐,都是自助式,有着最新鲜的食材,最精心的料理,包含了各种菜式,需要的话还可以提前点餐,完全免费,天南海北的食物都有人能以最快的速度弄来。
不过再美味的食物也挽救了不了助手们碎成一片片的玻璃心。他们至今还没有跟容远正式说上话,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被叫过一次,原因很简单,这些助手只是“预备役”,一个多月了,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通过了容远的考核,剩下的恐怕很快就要变成“过去时”了。
考核的内容也并不复杂:容远要求他们每个人都能利用基本的实验仪器成功配制一次棉花糖中使用的溶液,也就是现在被糖国专家正式命名的“容氏rx溶剂”
他们手中都有完整的流程,过程细致到秒,容远还亲自示范了一遍,感觉他行云流水般信手就完成了,所以刚开始都认为非常简单。然而在亲自实践的时候,却发现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失误都会导致实验最终失败,哪怕用两只眼睛牢牢盯上一整天最后也可能变成莫名其妙的东西。要不是他们中间到底还有一个人成功,其他人都要怀疑容远是不是还有什么关键步骤没告诉他们了。而当他们请教那位幸运儿的时候,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是“凭感觉”。
——感觉你个头啊!
然而他们亲自围观了幸运儿的制作过程,也没有发现跟自己的步骤有什么区别,然而最后却是两种结果,最后只能认为自己可能犯下了失误还没注意到。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反正这些万里挑一的天才们刚进研究所时的傲气和浮躁都被打磨得干干净净,甚至产生了反向作用,有些人玻璃心碎的太严重,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坐在餐桌上还两眼无神死气沉沉的,差点把勺子里的汤塞到鼻子里面去。
“老师,早上好!”
一个比容远还高一个头的瘦高青年站在容远面前,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然后站起来推推眼镜。等容远点头示意后,他才去拿早餐。
——这就是助手中的幸运儿,宁士鸣,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踏进容远私人实验室的助手。他认为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所以尽管已经二十八岁了,但从第一次看见容远,就一直把他称为“老师”。
饭后,宁士鸣和容远一起到实验楼最底层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深入地下五十多米,平均占地一千多米,除了一些车床和合金材料外,最显眼的就是占据了四分之三面积的一个钢铁怪物,它就像一只章鱼盘踞在地下,十二条触角深深地扎入地面,高度约有十三米,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半成品,目前只基本有个骨架,也还没有加上外壳,内部luo露的各种元件和导线就像人体内部的肌肉、血管、骨骼一样,复杂而狰狞。
尽管参与了这个钢铁怪物的建造过程,一天天看着它从无到有,但每次看到的时候宁士鸣内心还是会生出怀疑和畏惧——这真的是我日日夜夜拼出来的那个东西吗?
他不善言辞,也不清楚容远正在建造的是什么,只知道这个机器保密级别相当高,知情的似乎只有几个人,他刚被允许踏进来,立刻就接到了警告,在这里的任何细节,都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所以这段时间,宁士鸣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要不是他每天还会跟容远打招呼,其他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语言功能。
实验室里还有十几个工程机器人,当然没有智慧,只是输入程序以后就能快速完成复杂的工作。容远和宁士鸣进来的时候,它们还在叮叮当当安装着各种元件。宁士鸣拿着仪器测量各个节点,检验安装是否有出错的地方。容远看看建造进度,给两个机器人更改了一下程序,然后进行他主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