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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帝辛身子一颤,身子似要被剑光撕裂一般,便是此时,其身上,忽得起九道古朴黄光,黄色一震,直把剑光扯去,“嗡”得一声鸣响,半空中,正落九方铜鼎。︾,
镇元子望乾坤九鼎眼中忽得闪出惊异之色,张帝辛大呵道:“善恶之本,不再其物,而在本心,若凝滞与物,若何窥得真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能,若当年,凤皇陛下与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一同来围攻天地山,道君当是如何?凤皇虽属巫妖,却是洁身自好,素有隐忍之名,圣君若执意以偏概全,其不让世外之人耻笑!”
镇元子亦知凤皇只能,若当初巫妖三尊大神齐至,自己断然无再生之机,更何论此间“与世同君”之名,那时一至,怕今日人族,早已顿灭无存。
张帝辛越是说,越是坦然,越是说,越是理直气壮,胸中正气,亦是浩然直起:“便龙生九子,亦是各有不同,人可为善,天下人却并非皆善,妖可为恶,天下妖却尽非皆恶,圣君若一味如此而视角,当是不明、不智、不悟之人!”
“混账!”镇元子呵道,“天下万物,当以人高为本,巧言令色之人,必有可恶可恨之处,你以魔为尊,乃是逆天而行,殷商气衰,正是你这帝王之祸!”
“仙妖人魔,皆是世间生灵,圣君如何偏激至此!便我非天子,这一身魔神之功,亦不可一概而论,禹皇虽好,其后夏桀又当如何?如此只说,不胜枚举。大商气数当尽乃因我得魔神之力,此更是瑜伽之罪!”张帝辛呵道,“逆天而行,圣君可知晓何为天道?那六圣共推得知,乃是天道?圣人便是天道?需知天道枉然,怎可意测!顺天乃是天道。逆天亦是天道,天命不可违,可谁又知天意如何!”
镇元子越听,暗下越是皱眉,这便手中一松,将玉尘齑收了:“道友好生聪慧,当是贫道所想偏激。”
张帝辛听得“道友”之名,自将语气缓和下来:“需知天外有命,魔神之事。圣君如何参悟不透?”
镇元子叹息一口:“命中之劫,不是不悟,终是不明,不若道友这般思想,真当头逆天改命之志?”
张帝辛听得一笑:“封神榜立,天下杀劫大起,子辛虽滔天灭圣之意,却有逆天改命之志。此世间混沌,便要另开一处乾坤。天意若我为灭世之君,便应以这蝼蚁之力相抗,便应粉身碎骨,不论成矣、休矣,当属性命之搏,为天下苍生。谋一条康定之道。”
“善哉。”镇元子道,“若道友真想若此,当是天下之福,万民之幸,天庭昊天虽居帝位。其心甚居,非是应世之才。”
昊天上帝此人,张帝辛自是见过,至于其心如何,其行如何,当是无得深究,但从此人诛刑天、灭九黎之事来说,当非是胸怀开广之人:“圣君如何言此?”
镇元子拂尘一甩,却言:“不可说,不可说,若得来日,你自会将此间事情知晓,万事着急不得。”
见镇元子不复想言,张帝辛亦不好再问,心下忽得想起女魃之事,这便道:“贫道所来,乃为女……”
“贫道早已知晓。”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镇元子打断,“女魃所受之物,乃是幽冥火心,非得极阴非寒天地之物,无得治救。”
“极阴非寒天地之物?”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得道,“不知此物当何处来寻?”
镇元子手指张帝辛道:“所谓极阴非寒之物,乃是天地初开时两方至宝,此两物,得天下之水纵横,虽得极阴,却非极寒之物,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道友手中洛书正是其一。”
既此一物乃是洛书,另一物是何,张帝辛自然是知晓:“却不知河图乃在何处,当往何处去寻?”
镇元子不想张帝辛亦知晓河图洛书之说,这便道:“拥河图之人,与道友乃相识,此人身居玄岳山中,洞处火云洞地,真乃是天地世外圣皇。”
“圣君所说,乃是玄岳山火云洞伏羲、神农、轩辕三位圣皇?”张帝辛忙道,“如此贫道便往玄岳山行,求圣皇借洛书一用!”
镇元子听得一笑,却言:“巧逢贫道要往玄岳山行,将这女魃带去便好,道友若放心,可将洛书借予贫道。”
河图洛书乃是天地至宝,寻常人莫说来用,便是见之一眼,都是难于上青天,可此乃与世同君,若有心将洛书据为己有,此刻怕张帝辛早已死与非命,当即应允下来。
救女魃之事,当是刻不容缓,镇元子当下起身,往玄岳山行,不过临行之前,却留下一言,教张帝辛日后抽得时日,便得往火云洞一遭,张帝辛虽不懂镇元子之意,却也不好违背,只得当即应允下来。
镇元子走后,张帝辛本想往后山却看袁洪一二,却不想被清风明月二人阻住,言袁洪所行之地甚密,不得圣君同意,便是圣人老爷来了,也不得往那处去观。
既是如此,张帝辛自是不好强求,在五庄观中呆得一二日,便得往朝歌而去,却不想,行刚至宫中,便听得一条爆炸性消息:飞虎将军武吉领军直反朝歌而去!
张帝辛听得一惊,心道原书中,武成王黄飞虎出五关反商之事,如何落在了武吉身上!
武吉在军中呆得一向甚,好张帝辛对他更是委以重任,便云梦山禁军,此人都曾统领,若说黄飞虎反商,乃是因其妹被杀,其父被罢,可这武吉上无老母严父,下无膝下儿女,如何会是反了!
眼下妲己已去,飞廉归属,朝歌当无再兴祸事,如何会出了这般事情?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忙入宫中,召闻仲、比干、黄飞虎速来见驾。忙得问道:“宫中到底出了何事,武吉为何反了?”
闻仲听得此问,不由叹息一口,眼眉一挑道:“往鹿台争粮,可是陛下允费仲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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