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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可不好再继续磨蹭了。
就在他推开校医院门的时候,差点跟黑着脸大步走出来的斯内普教授撞个正着。目送着院长离开后,路德维希探头进去,果然看见靠门边第一张病床上,半拉开的遮帘后面躺着的是德拉科。脸色很不好,右手打着绷带,但从他没有再呻吟着喊疼来看,应该恢复得还不错。路德维希朝他的室友挤了挤眼睛。
然而,还没等路德维希跟德拉科说上什么,庞弗雷夫人就把他叫住了:“斯古雷特先生,请过来一下。”
吐了吐舌头,路德维希乖乖地走了过去。布雷斯和文森特在他身后探头进来,然后凑到德拉科的病床边去了。
“虽然那是一个治愈咒语,但那是黑魔法,斯古雷特先生。”庞弗雷夫人严肃地说。
那只是一个需要代价的祝福而已,路德维希腹诽着,表面上乖乖巧巧地点头。
“你应该明白黑魔法索要的代价是很大的,它甚至可能在你睡觉的时候要了你的命!”梦魇是贪婪的,在睡梦中偿还代价的时候若是失去了控制,施术者甚至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抱歉,夫人。别担心夫人,我知道代价是噩梦反馈。事实上我以前在德姆斯特朗的实战练习中经常用它。”路德维希斟酌着说着,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像是个在狡辩的坏小子,“那只是手臂划伤,比我之前日常训练可要轻得多。”路德维希说完,朝一脸严肃得女巫露出灿烂一笑。
然而回应他的是庞弗雷夫人更加严肃的脸。
整整一刻钟,这位严肃认真的医疗师女士认真地给他讲了三个梦魇失控的例子,其中一个就是用“梦魇的祝福”治疗了四个伤者的巫师,结果当晚扭曲地死在了自己床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夫人。”路德维希赶紧说道,装出一副后怕的样子,“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就想到了这一个咒语。围场离城堡太远了,而海格教授看上去又不会治疗咒语,同学们都吓坏了,所以我觉得我作为斯莱特林次席,总得负起责任吧?我不能确定德拉科的伤势,如果随便用速速愈合可能会使他的伤口更糟糕,所以这个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止血、控制伤口恶化以及减弱痛楚,同时不会强行活化已经受伤的肌肉组织,也不会把受伤的骨骼封闭在内,祝福咒语是最好的选择。而路德维希确实后悔了,他就不该节省那一点点时间,换成月光的祝福他现在也不用站在这里挨训。
看着眼前笑得有些讨好的转学生,庞弗雷夫人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把路德维希留在她的办公室里,罚抄“我再也不随便使用‘梦魇的祝福’”一百遍。她没有说死不再允许路德维希使用那个咒语,毕竟在紧急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种应急的手段。但是,她需要保证学生不是在无知的情况下滥用代价类咒语,毕竟,失控的代价永远是惨痛的。
唉,早知道就不请假了,他现在宁可去上古代魔文课,路德维希只能认命地拿起羽毛笔,乖乖抄了起来。
医疗室内,布雷斯和文森特原本是正准备问德拉科的情况,但德拉科却指使着他们俩把带有隔音效果的遮帘完全拉开。三人谁也没说话,仔细地听庞弗雷夫人办公室里的动静。
声音听得不真切,但多少听到了点消息。
“梦魇的祝福,那是什么?”德拉科看向布雷斯。
深色皮肤的男孩摇了摇头:“不清楚,但至少是个支付代价的咒语。”德拉科抿了抿嘴角。
布雷斯确认德拉科没有问题后,就赶着回去上古代魔文课。留下文森特听德拉科的指示,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给马尔福先生送信。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小马尔福恶狠狠地说着。
但在庞弗雷夫人出来的时候,他又躺回到枕头上,哼哼唧唧地抱着手臂。而在海格小心翼翼地进来询问的时候,他更是整个人瑟缩进了被子里,痛苦地呻吟着,仿佛命不久矣。吓得海格在离开的时候甚至不敢往回看,大胡子后面几乎惨白着一张脸。
在第六次听见德拉科哼唧着喊疼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别装了,马尔福先生。你的伤快好了,最迟明天一早拆开绷带就能好了。”往自己办公室方向瞥了一眼,她好脾气地继续说道,“你最好别再哼哼唧唧了,今晚有个人比你更疼还不能用止痛药膏。”她知道德拉科的伤口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一方面是用了止疼药膏,另一方面则是在愈合过程中,那个祝福还在持续生效。
德拉科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等路德维希把一百遍抄完,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他倒是想抄快一点,但是庞弗雷夫人给他的笔不一般,大概就是专门用来罚抄写的,只要握上去就会写得特别慢,还不得不写得特别工整。
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用一个改了两个字符的疾驰咒配合冥想的思维加速才把抄写速度提上来,避免了晚上还被留下来禁闭。
不过当他恭敬地把羽毛笔和抄写好的羊皮纸交还给庞弗雷夫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位夫人应该早就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了。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路德维希现在满脑子都回荡着“我再也不随便使用梦魇的祝福”这句话,根本停不下来。
惹怒火龙也不要惹怒医疗师。
路德维希揉着太阳穴走出来,对上德拉科的视线,咧嘴笑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了?”德国男孩的语气依旧欢快,还凑过去作势要捏捏德拉科的手臂,被用左手拍开了。
在路德维希看来德拉科那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连躺在校医室里休养都不需要。不过他还记得西奥多和布雷斯说的话,德拉科讨厌海格教授,所以他最终也没有去揭穿眼前这个装作重伤的小少爷。
还没闲聊几句,庞弗雷夫人就拿着一瓶药剂出来赶人了。
“你应该知道无梦药水对它是无效的。这是提神剂,至少能让你明天上课精神好一些。”
其实连提神剂都不需要,但路德维希还是乖巧地接过了药瓶,郑重地感谢了庞弗雷夫人的好意,然后逃也似的溜走了。
德拉科看向了门口,在庞弗雷夫人给他重新挂上遮帘的时候,问道:“那是一个黑魔法,夫人?”
“是的,‘梦魇的祝福’。它虽然是个黑魔法,但是祝福类的魔法总是无害的,不会和普通的医疗手段冲突,你康复得很好。”庞弗雷夫人倒是误会了德拉科语气里的担忧。
“它的代价是什么?”德拉科追问道。
“别担心,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夫人把帘子挂好,掀起来一点,看着德拉科道,“代价是施术者承担,你朋友也清楚这点,他只是今晚会睡不好觉而已。”
“那生死水为什么无效?”在帘子合拢之前,德拉科半支起身子有些急切地问道。
“如果能生死水或者无梦药剂能抵消代价的话,那这也就不算是黑魔法了。”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德拉科盯着雪白的遮帘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