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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甘苹打电话给三儿说,她把她哥家钥匙拿到了,不过房子还要打扫一下,他哥就结婚的时候在房子里住了一段,之后很少回来,房子里落了不少灰。
收了电话,三儿点了支烟,扶着脖子看着街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三儿不知道怎么处置秋子和甘苹好,不知道怎么跟秋子开口。
很显然,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迟早瞒不住,纸包不住火。
快吃饭的时候,范晓强来了。
三儿开车把范晓强带到厂里,准备叫徐善良一起回家吃饭。
徐善良跟三儿说:“到我家去吧,叫子芹熬老母鸡汤给你们喝去。”
三儿笑了。
范晓强问:“怎么回事呀?”
徐善良说:“别人送我几只鸡,他不服气,惦记鸡腿,老跟我说。”
刘子芹早在厨房忙活开了。
徐善良泡了茶。
范晓强问徐善良:“怎么不叫你老婆到厂里上班?”
徐善良说:“孩子小,两个呢,家里还有点田地,父母指望不上,家里要个人。
我又是厂长,她去了不好。”
范晓强感慨地说:“你们做事还这么讲究。”
三儿咂咂嘴:“我还没想到呢。
下回要人叫嫂子去吧。”
徐善良笑了:“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三儿不解地:“怎么等这句话呢?”
徐善良摸摸头:“我怎么好说?”
三儿翻眼道,“操,还把我外人哪。”
刘子芹在厨房解释说:“善良是想说,我不让说。
三儿这么看得起他,我再去了,多不好意思,厂给我们一家人办了。”
三儿感佩地道:“嫂子是明理之人哪。
有这样的嫂子我就不怕善良犯怪了。”
徐善良不服地白了三儿一眼。
三儿问:“怎么了?不对呀?”
“操。”
徐善良说,“以后在厂里还要她管着了。”
“别操来操去了。”
范晓强笑笑,“说我的事吧。”
三儿撑着桌子问范晓强:“你有什么事呀?不就货要多点呗。”
范晓强又笑笑:“那还是我同学那家的。
我自己又找了一家,这家就大了,杂牌军,质量要求不高,供货量是原来的三倍。”
三儿鄙视地笑着说:“狗日的运气真好,怎么就被你碰上了,发财了你。”
“那也没你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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