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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甘到对面搭车去了,三儿刚想回身,就见徐老木匠匆匆地赶过来。
三儿掏出烟,等着徐老木匠走近。
见面对上火后,徐老木匠问三儿:“不要徐雷了?”
三儿为难地说:“我不能给你管人哪。
他比我还大,怎么管?”
徐老木匠沮丧地说:“我也知道他呆不久,要不没给他报名学车呢。
三儿,跟你说不外的话,他爸都管不住他,要不跟他爸后面也好。
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三儿叹口气。
徐老木匠拿出两张钞票递给三儿:“我审他了,他都跟我说了,上回在你那儿拿了五十,加上这回你给的一百,加一块一百五。”
“这钱给你老人家,买包烟抽。”
三儿把钱又塞了回去。
拉扯一下之后,徐老木匠揣好钱走了。
三儿向了一下,回到店里问徐庆:“徐雷在外面怎么了?”
徐庆犹豫了一下说:“他做的怪事多了。
去年下半年把人装修材料偷去卖了,工头发现了,老掉东西,不知道谁偷的,要不是我爸跟我舅舅掏钱还了,人老板就报案了。
后来他就没干活了,不干活还干坏事,被派出所抓住了,关起来了,罚了三千。
春节前他爸把他送了回来,留在那儿也没事干,没人带他。
他说他想学好,就是他管不住自己。”
“怎么不学好呢?”
三儿说,“这么下去不就毁了吗?”
收工了,三儿开皮卡车把小丽捎了回来。
车停下来的时候,三儿听到家里有人说话,扭头一看才发现,童新华和郎公社正坐在客厅里,也扭头往外看着自己。
三儿疑惑了一下,哎呀开门下了车,招呼道:“今天刮的什么风哪?把两位父母官大人吹我们家来了?”
“你说什么风?改革开放的强劲东风。”
郎公社笑着说。
坐定点上烟之后,童新解释说:“郎书记带我们几个人去大圩看圩堤,回头路过清水,我说去看个亲戚,郎书记说,三儿吧?我也去,然后就下车跟我来了。”
三儿感慨地说:“轻车简从,微服私访,你们都是好官哪。”
郎公社插话:“说到好官,我又想起你跟老童说过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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