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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三儿又回房间当吊死鬼去了。
『≤,江斐不服地问三儿:“你对人那么好,怎么还怕你呢?”
三儿无奈地叹气道:“朱虎子徐雷,这些人我都揍过,以前都不是好东西。
周过我也揍过,童林跟你说过吧?不学好。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回事,怕恶人,欺负好人。
我就不怕恶人,我是揍恶人的人,所以我比恶人更可怕。”
江斐掩嘴笑了:“我三儿真好玩。”
“怎么叫我三儿呢?”
“叫着心里舒服呗。”
“跟妈一个样是吧?”
“妈打你心里舒服。”
“妈不打我我又不舒服。”
三儿说,“姐,明天上午把小月一家人接过来。
天天突然跑走了,小月姐这日子怎么过?越在家呆着越想。
接过来吧,家里人多,混混就忘了。”
“这就打电话,”
江斐摸出手机,“先说一下,明天早上去接他们。”
太阳温暖地挂在东边的天空上,把火红的光芒投躲到修车店的里里外外。
周徐庆举烟看着三儿插手踱过来,远远地问:“师傅,又想修车了?还会修吗?”
三儿看着被风雨侵蚀得发白的太阳篷说:“你也把太阳篷换一个,旧了。”
周徐庆抬头看着:“没破换什么?”
“白不拉几的。”
三儿驻足说,“还是天蓝色的好看,看着新鲜哪。”
严春林从店里走出来,捏着戴着油腻腻手套的手,对三儿笑。
三儿也笑:“傻子,也不叫人。”
严春林笑出声来。
三儿扭过头,扶着脖子,看着有人朝自己走过来:“还笑。”
好不容易跟人打完招呼,三儿跟周徐庆走进店里,回身边边角角地打量了一番。
周徐背着手问:“还行吧?”
三儿点点头:“看来生意还行。
哪辆车要修?给我找副手套。”
不一会儿,吴多多的两厢车行驶过来,停在农用车边上。
三儿扭头看着,苏中犹犹豫豫地下车,像是在招呼三儿:过来,有话说。
三儿扔了工具,起身晃了过去,问苏中:“躲谁深闺里去了?见不到人影子了。”
苏中挠头笑笑,慌忙摸出香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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