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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辰倾身上前，打算处理手头剩余的文件，后肩倏然一痛。
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男人闷哼一声，长眉皱拢，一只手穿过胸膛，摩挲着肩膀的痛楚。
“又痛了吗？”冷嫣顿步，问道。
墨远辰淡淡颔首。
冷嫣没再多说，只是绕到男人身后去，如同之前那样，用自己最娴熟的力道给男人按摩。
这几年，她按摩的手法、力度越来越娴熟。
墨远辰眉梢舒展开来。
舒服地闭上眼睛。
“一直没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墨远辰的声音压得很低。
冷嫣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过多解释。
“怎么不说话？”
墨远辰微微侧头。
从冷嫣这个角度，目测男人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双唇构成了薄凉的弧度。
这个男人注定薄凉。
也注定薄情。
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没办法割舍这些东西。
“……没什么好说的。”冷嫣嗓音清淡。
物以类聚。
从小看透世间冷暖的早熟男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呆在他身边的，注定是跟他同一类的人。
复仇，恩怨。
一旦背负这些，注定如同被毒蛇缠身，动弹不得。
“你会不会有一天背叛我？”
墨远辰依旧是闭着眼睛，语气漫不经心又慵懒至极，像是谈论平常天气那般随和。
又像是平静无波的海面。
越是无波无澜的平静之下，内里才越是隐藏着危险。
冷嫣的手指顿了一下。
察觉到她这个举动的墨远辰倏然睁眼，目光有些骇然地盯着她。
冷嫣面色不变——
“我会誓死追随墨总。”
“……”
墨远辰眸光深处的阴鸷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唇边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知道的，背叛我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冷嫣沉默片刻，复又点了点头，神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