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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陵城一众百姓敬畏又惊疑的目光中，厉惜云昂首挺胸地迈着八字步，就往城门走。
那姿态犹如打败了别家竞争者的大公鸡，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城门中涌出一波人，有个美妇人被人搀扶着，哭花了一张脸与厉惜云擦肩而过，嘴里哭嚎着：
“非齐，我的儿啊！”
季戈恍然道，哦，这原来是那个白衣凌非齐的娘，看着保养得不错，倒像是他姐姐。
那女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双美目中泪水盈盈，却又带着一股不共戴天的狠戾，恨不得当场就撕了他。
季戈被瞪得莫名其妙，他也是无辜受害者好吧，就是一场直播而已，演戏好吧，演戏！
这还不算完，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握住季戈的肩头，又是大力摇晃，又是不断拍打的，那力道险些把他拍得吐血。
“好小子！今儿你算是给厉家长脸了，你爹娘要是在天有灵，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耳边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震得季戈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一个满脸虬须的汉子对着他说话，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季戈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头却陡然升起一股酸涩凄凉的悲伤，就好像有人揪着他的心攥成一团，反复搓揉着一样。
“我特么这是入戏太深了吧，这一定是一场梦，不不，是幻觉。”
可不管季戈怎么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身边围着他的还是那群人，还是那个场景，什么都没有变。
季戈悲哀地意识到，他可能被困在这个嘈蛋的地方了。
消沉了没多久，季戈又强打起了精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求生存的时候，他什么样的苦头没有吃过，这也造就了他养成了一股打不死的小强的性格。
悲观失望？自暴自弃？
不存在的。
现在上演的戏码，是厉惜云跪在厉家祠堂，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又慷慨激昂地在族老们面前发誓，要重新振兴厉家。
季戈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架势，看戏都看到麻木了。
这不就是小说里废柴男主踩了狗屎涅槃重生然后开始牛逼闪闪的桥段吗？
他咂了咂嘴巴，不对呀，这个废柴男主是在自己掌控身体的时候突然开挂的，这样想，自己岂不就是那坨狗屎？
呸呸呸，童言无忌。
季戈不耐烦看这种脑残戏码，忽然想起今天的直播超级火爆，礼物刷到飞起，人气也是爆棚，他到现在还没有去后台看看收益如何呢。
念头才起，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硕大的光幕，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直播系统页面居然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眼前。
季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呆住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变化，就是那个正主厉惜云也还在滔滔不绝地喷着口水。
好像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也是奇了。
季戈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光棍儿地把这些问题都抛在了一边一头扎到了后台的个人系统里。
“发了，发了啊！”
季戈看着系统里的统计数据，眼都直了。
就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直播间人气如同坐了火箭一般蹿升，将霸占了直播平台头把交椅整整一年的阿琦甩得都看不见了。
至于各种礼物可兑换的钱更是个天文数字，是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的数字。
无数条未读消息静静躺在他的私人信箱里，季戈迫不及待地点开
第一封：“亲爱的主播，恭喜您人气飙升，荣登本平台第一人气主播的宝座，若您能保持此记录七次不被超越，将被本平台正式高薪聘请为特别荣誉超人气主播，期待您的加入哟。”
第二封：“亲爱的主播，你的人气值已满足开启超级VIP权限，请尽快开启，领取属于您的荣耀特权。”
第三封：“小戈哥哥，人家是你的粉丝小甜甜啦，你在直播里简直太帅了，害得人家心里小鹿乱撞，讨厌啦啦。小戈哥哥，你直播里的特效好棒棒哦，是不是有专门的团队，能不能带人家一起玩？好不好嘛。”
第四封：……
除了直播平台的系统消息，更多的是一些粉丝的私信，而且中女粉占了绝大多数，这可是之前的季戈做梦也不敢想的美事。
他一边嘿嘿乐着看着私信，一边幻想某一天能跟他的女粉们来个亲密接触，最好是一天一换，一次N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