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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九尾，白芷，你这贱人！”
晏流被借渡刺中之后，只觉体内妖气疯狂外泄，继续留在这里，只会陷入被动。
他并不怕九尾跟白芷残肢。
但他怕借渡！
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逃！
九尾一击得手，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两手交叠，向前一推，一道青光如幕，当头将晏流罩在其中。
晏流似无所觉，纵身一跃，冲出禅院大门。
然而下一刻，他就眼神一缩。
禅院门外竟是一片荒漠！
……
九尾放开“借渡”，任其回到苏东山身边，目光奇异：“你怎确定我说的是真的？”
苏东山摇头道：“不确定，但我没得选。
至少……落在姨姨手里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但落在晏流手里，一定活不成。”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虽然我从未见过姨姨，但从其他几位来看，姨姨或许思虑比常人多些。
却决不是苟全之人。”
“咯咯咯！”
九尾先是一愣，随即娇笑着取下面纱。
苏东山看愣了。
眼前女子一身花色蜀锦，肤色莹白如玉，云髻高挑，柳眉细细。
眉眼看似温柔，却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然红唇轻抿，又有欲言又止的默默含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如此矛盾又无比契合的美！
眼睛幽幽飘起：“她是女婿，收起你的媚劲！”
“哈哈！”
九尾身上清冷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明媚如莺鹊般活泼。
“这小子刚才心动了，瞧，一看就是苏沛那色胚的种！
啧，小色胚，竟敢色眯眯地看着姨姨！
你娘可是叫我姐姐的！”
苏东山：……
他现在十分理解柳南舟，为何几次见到秦芜会是那副见鬼的倒霉脸。
就这彪劲，谁能受得了？
心脏重伤，却强提一口气：“好手段，好心机，若同时联手，你们自不是我与晏流的对手。
可有了九尾这贱人里应外合，先伤我，再收拾晏流那畜生，此事一战而定。”
九尾神色陡然变冷：“若你凭自己手段杀我、吞我，我自无怨言。
但你与晏流这种畜生联手，却是不该！”
心脏颓然叹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只是……”
她转向苏东山，化出一个比九尾明显要虚淡一些的白芷，“在你们吞噬我之前，能让我好好瞧瞧元雱的孩子吗？”
言语恳切，如人之将死。
九尾不由皱眉。
眼睛也飘飘忽忽出现在心脏跟前，双眸青光隐隐。
显然，她们都不信心脏。
然而心脏气息萎靡却是做不了假的。
左右手也萎靡不振，再难生事。
禅院内一阵默然。
苏东山心有戚戚然，朝心脏走了两步。
或许，她在自己身上能看到老爹的影子吧。
而心脏似也没强求，看着苏东山，轻轻念叨：“苏沛，苏沛……”
眼睛、九尾皆沉默不语。
心脏的喃喃让她们不自觉想起了昔年种种。
恰逢少年时，苏沛、秦芜、白芷、晏流……
不想时光荏苒，造化弄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此时此刻，再不复彼时彼刻。
眼睛、九尾一时失神。
就连苏东山也被感染，暗叹白芷神情，老爹可惜……
而心脏所化的白芷，却悄然来到了苏东山面前，满脸温柔，无声无息摸了摸苏东山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