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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突然看见乔李慧仪，乔熠也淡定不能了，不过惊讶过后，随即想通了，漠漠一笑，带着些歉意，“真是对不起，让您连个安稳觉都不能睡，是苏安然告诉您的么？”
“没错，是她，怎么，你怨恨她出卖了你么？”乔李慧仪冷笑，笑声和词锋一样犀利。
“怎么会，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乔熠的口气十分平静，的确不带任何情绪。
他很清楚，苏安然是祖母一手栽培出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告知集团的最高决策人，这并不是什么“出卖”，而是一位资深助理的理智和责任。
听乔熠这么说，乔李慧仪的面色略有缓和，扔下一句“进来说吧”，甩手走进客厅。
她也是一大早，就接到苏安然的电话，说乔熠在泰国出事了，打开电脑一看，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带女人开房被抓包的八卦，而且图文并茂，证据确凿，怎不叫她又气又急？
“老太太，少爷，我去吩咐厨房，早些准备早餐……”司徒钺停下脚步，低声回话。
他很识趣，知道接下来祖孙俩要说的话，多半不适合有第三者在场。
“嗯，去吧。”乔李慧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是。”司徒钺不敢多停留一秒，快步离开了。
是因为焦虑和心虚之下的错觉吗？他总感到，乔李慧仪的目光，和刚才乔熠的话语一样，似乎有着令他不敢探究的深意……
回到客厅，乔李慧仪气呼呼往沙发一坐，扭过脸不看乔熠，后者就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等候，僵持了一会，她终于转回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坐吧，你长大了，很快就是一家之主，奶奶没有资格再骂你，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还是要商量出一个对策。”
“呵，我说过，任何时候，都愿意聆听奶奶的教诲。”乔熠依言坐下，心平气和的说。
“真的吗？”乔李慧仪凝视乔熠的眼睛。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好！”乔李慧仪抓住乔熠的手，异常用力，一如她的语气，“事情到了这份上，再去清除、掩盖已经没有意义了，与其被那些有的没的八卦攻击，越传越离谱，我们不如主动澄清！”
“澄清什么呢？”乔熠问。
到此为止，他真的表现出“聆听祖母教诲”的态度。
“你先回答我，你跟晴晴，已经到了什么份上？”乔李慧仪也不追究过往，直接切入要害。
“呵呵，网上说的，就是事实了，奶奶。”
“不行！”乔李慧仪尖声打断了乔熠，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令她好容易稍稍压下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你必须向外界澄清，你跟晴晴，只是，只是一时的年少轻狂，并非恋爱关系，更不可能有所发展。这件事必须就此打住，否则再被媒体挖出十几年前的旧事，只会让公司和你的形象更加受损！”
乔李慧仪一口气说话，已是面红耳赤，不住喘息。
“但那一件事，不就是奶奶您做的主吗？”乔熠挪近了一些，轻轻拍扶祖母的背心。
“乔熠！”乔李慧仪勃然色变，霍的转头，仿佛不认识似的瞪着孙子，“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全怨我一手造成的结果吗？”
“不，奶奶，我很感谢你，让我遇见了晴晴……”乔熠回答的非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