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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术,安世昌已经运用得很不错了。
以小小的一个东北府,换来沈捷、杏儿等人的真挚情谊,相信在沈捷和杏儿的有生之年,安澜国都可以平安无事。
换言之,安世昌这是下了一场豪赌,用一个对于安澜国来说,已经无足轻重的东北府,赌在未来几十年里,他可以高枕无忧!
沈捷和杏儿都没有推辞,欣然笑纳。
这是他们应得的,也是他们迫切需要的,惺惺作态的事情,他们不屑去做,也不想去做。
如果安世昌一如既往,还是那个宽厚仁德的德王爷的话,这个东北府沈捷跟杏儿其实私下里跟沈旷说过,只是借用几年,等建立了新的王国,就把东北府完璧归赵的。
没有想到的是,安世昌性情大变,跟他们这些过去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渐行渐远。
从沐清风卸甲归田的事情出了之后,杏儿就又跟沈捷商议决定:东北府势在必得,绝不拱手相让!
杏儿、梨儿和安静去皇宫跟太皇太后、太上皇告辞。
“外祖母,杏儿和母亲、妹妹十日之后,就要离开京城,回到东北定居了。
此次一别,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否再相见!”
杏儿有些伤感。
太皇太后呐呐的道:“这么快就要走啊?能不走么?就留在这京城,好不好嘛?”
语气神情满满的,都是依恋难舍。
安静跪下磕头:“母后,女儿不孝,侍奉在母后身边的日子,少之又少。”
想起小的时候被人追杀,流落民间,又想起十多年的流放岁月,如今又被逼得再次远走东北。
她的心里,满是苦涩和哀伤难过。
见母亲这样,杏儿就叹了口气,连忙拉着妹妹梨儿一起跪下,无言以对。
“好孩子,快快起来!”
太皇太后连忙叫贴身女官见母女三人给扶了起来,她抹着眼泪道:“你没能经常侍奉母亲,那不是你的错,是母后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七十高龄太皇太后,眼泪哗哗的流淌。
安静失声痛哭了起来,好不悲伤的样子。
杏儿无奈的安慰道:“母亲,外祖母,都不要太难过了!
杏儿答应,只要情况允许,杏儿一定会回来探望外祖母和舅舅!
母亲不要太担心了,皇后为人很不错,她会代替我们好好的照顾外祖母和舅舅!”
安世昌,也是太上皇嫡亲的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在流放之前,太皇太后一直对安世昌的生母很不错,并没有对当初的喜贵人有半点打压。
就看在这个份上,安世昌也不会对自己的祖母和父亲下手。
唉!
母亲这人也真是的,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这句话,在杏儿的脑子刚一闪过,她就不由得有点发呆:是啊,可不就是生离死别么?也许,这一辈子,柴家和沈家的各位主子,都没法大摇大摆的踏足安澜国的京城了!
太皇太后却深深长叹:“唉,如果哀家再年轻十岁的话,就跟你们一起去东北了!”
说着,不禁泪水涟涟。
这一辈子,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女儿安静了!
安静可怜哇,小时候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
后来,又因为窦氏一党,被流放去了那苦寒之地。
幸好她的几个女儿都是有能耐的,竟然带着她逃过了数不清的刺杀,也熬过了那苦不堪言的流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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