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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沐华不解她的话,“你们不敢问西候,怎么判断西候知道她的原因?”
“娘走后,爹没有派人找她,而是对外宣称娘病逝。”
夫人消失,西候宣称过世,确实有可能知道她离开的缘故,衣沐华又问,“她走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
“少许首饰,还有些字画。”
衣沐华料想画就是颜喜家中那副画,西候夫人为给孩子治病,以至于不惜卖画的地步,想来这病不是一般的病。
“关于那生病的孩子,你们可知道什么吗?”
公孙敏又摇头,“哎,我实在不明白,娘怎么会有孩子。”
“你们觉得他会是西侯夫人,”
衣沐华顿了顿,不知如何说。
公孙敏道,“阿束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孩子是娘与别人所生,但我相信娘有苦衷。”
假如那孩子是西侯夫人与别人所生,便意味着她出了墙,难怪公孙束绝口不提。
衣沐华觉得猜错无用,找到西侯夫人,真相自然明了。
她寻思找人可以从病入手,找到孩子,便能找西侯夫人。
从公孙敏处出来,衣沐华寻思找颜宝,询问当时那孩子的病,不察间误入花叶深处。
忽而她听到二爷的声音,“你有没有打探到公孙束的口风?”
但听大爷回,“没有。”
二爷:“他迟迟不决,莫非意属肖家和吴家?”
大爷:“不会吧。”
二爷:“怎么不会,我听说肖吴两家已联合,指不定已拉拢世子。”
大爷:“真如此,那也没法子。”
二爷:“大哥,不是我说,你这小舅子真不给你面子啊。”
大爷似乎觉得失颜面,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一向是别人给他面子,他何曾给别人面子了。”
二爷叹一声,“咱们原本计划驻守木鱼岛,然后使计赶走那帮盗匪接管制盐,这么一来,计划是落空了。”
衣沐华惊愕,怎么也没料到周家竟抱着卸磨杀驴的打算。
人为己是天性,但要有限度,限度超出该得的范围,真叫人作呕,尤其是这些人什么都没做,一心只想得利。
想到自己梅映辉等一干人冒生命危险守木鱼岛,她倍觉不值。
衣沐华愤慨,想大吼声做梦,话到嘴边又咽下,产生这样念头的人,何止周家,肖家吴家恐怕也一样,否则就不会心急火燎找公孙束了。
人之私利岂能靠一声吼抵制?
衣沐华转身,悄然走开。
公孙敏嘱咐衣沐华,找西候夫人之事需瞒住公孙束,衣沐华没告诉他,找由头出周府,前往颜喜家。
周家距离颜喜家不远,半个时辰就到,颜喜见衣沐华来,十分高兴,“妹妹你来了正好,爹不在家,我都闷死了。”
“你爹去哪了?”
“没说,只让我好好在家待,不许乱跑,都走了一个月了。”
“有说何时回来?”
颜喜摇头,衣沐华暗叹,来得不是时候啊。
衣沐华和颜喜准备出街游玩,刚出门,一辆朱轮华盖马车压地驰来,近到眼前,车停下,颜宝从里面出来。
他身着华服,脚踩镶金黑靴,周身气派。
颜喜惊愕道:“妹妹,是我爹吗?”
颜宝没好气道,“爹换了声衣服,就不认识了?”
“爹,你穿得好阔气哦,像我们以前打劫的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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